见向槿诺的脸有些难看,福伯忙安道:“向小姐,爷只是心不好,爷人其实不坏的。”
就算他人坏,又能说什么呢,在这些天里,从福伯福婶的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爷人不坏”这句话。当然,除了这句没什么实质的话,从这对夫妇的口中,向槿诺多多也了解了一些韩希彻的事,知道他有一个继母,没有同他的父亲结婚,却伴在他边多年,俨然一副韩家主人的模样。
方才福伯所提到的那个宋夫人,应该就是韩希彻的继母宋芳菲了,能够为韩氏企业老总的人多年并生下私生子,这人的手段应该很不简单才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人,向槿诺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在报纸上见过几次,却模模糊糊地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两天的时间很短,一眨眼便过去了,韩希彻一大早便去了墓园,等他回来的时候,天已快要暗下来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一进门,韩希彻便拉着向槿诺的手向门外走去,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向槿诺几乎是被他用拖的拖到了车里。
韩希彻的脸很沉,一脚油门,车子飞速地在山路上行驶了起来,向槿诺有些张地扯住安全带,开的这样快,真怕自己会突然被甩到公路上面去。
尽管没有回答,但韩希彻那难看的脸提醒了,这次他要带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韩家的本宅了。
向槿诺迅速地打量了一下,车后座似乎放了一束花,这令很是惊诧,按照韩希彻的格来说,不破坏继母的生日已很是难得了,居然还会带上鲜花。
当韩希彻的车子驶进韩家的院子时,向槿诺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做有钱人家的排场,那是一种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派,在这样的环境下,向槿诺很难不觉到自己与这个地方的格格不。
“下车。”韩希彻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这也是向槿诺今天自他口中所听到的第一句话。
等到韩希彻将那束花从车中抱出来时,向槿诺惊讶得目瞪口呆,在他怀里所抱着的,是一大丛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白康乃馨,零星点缀着几桌黄的雏,而将花束扎在一起的,则是一条黑的丝带。
与其说这花是要为人祝寿,倒不如说他像是要拿这束花去祭拜某个逝者。
韩希彻就这样抱着这束素淡的花走了进去,向槿诺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原以为今天的生日宴会有很多人来,可现在看来除了,似乎一个外人都没有,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韩父和韩希彻的继母二人。
想不到一直对继母排斥的儿子,这一次居然这么痛快就赶了回来,有些激动的韩父连忙起,想要帮忙从儿子的手中接过花束。
韩希彻后退一步,微笑着躲开了父亲的手,淡淡地扫了一眼宋芳菲,“这花是送给我妈的,不是给小妈的。”
同别的继子不同,韩希彻很乐意喊宋芳菲小妈,只要他对的称呼里面有那个小字,就注定了宋芳菲的份不被这个韩家长子所承认。
宋芳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做出一副坦然宽容的模样来。
韩父脸一变,正要训斥的时候,韩希彻已抱着花自他的面前走了过去,向槿诺迟疑了两秒,也跟在韩希彻的后去了二。
在路过二第一个房间的时候,向槿诺向里面瞄了一眼,看里面的布置,应该就是韩老先生和宋夫人的卧室,韩希彻的脚步就停在了卧室的正对面。
他轻轻推开了闭的房门,里面空无一,这里应该就是韩希彻的母亲曾住过的房间了吧,向槿诺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蹑手蹑脚地跟着进去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韩希彻将花平铺在地上,黑暗中他的脸让人看不真切,可却分明自他的呼吸之间,真真切切地到了他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