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宋芳菲竟别过了头哽咽了起来。
韩希彻的目在听到说到母亲去世的事时瞬间起了变化,原本只是森冷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水潭的双眸,忽然间便涌动起了万丈波澜。
母亲的死,对于他而言永远都是一个外人不可触的区,更何况——这一次在他面前提起的还是将他母亲死的这个人!
杀了,杀了这个人。
只要这个人不存在,母亲就不会选择自杀。
韩希彻的角勾起一个嗜的森冷笑,一双眼睛中已完全失去了人类该有的理智,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头发狂的猛,不饮到它所的鲜决不罢休……
向槿诺打了个寒颤,这样的韩希彻,看起来似乎要比那个夜晚还要疯狂,如果不阻止他的话,后果会是什么简直不敢想象。
“不……不要!”
来不及思考,已抓住了韩希彻愤怒地即将挥出去的拳头,一双白的小手用力地将他灼热的拳头包裹起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惶地看着他。
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向槿诺忽然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觉,真该死,就任凭他同这两个人起了争执不是更好吗,如果他的权利能被这个人给夺走了,那的自由不就指日可待了么?可是……向槿诺在心里叹口气,还是认命地扯了韩希彻。
之后那一场韩家父子之间的愤怒争吵令向槿诺毕生难忘,之前在各种报道上见过的韩老先生都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想不到也是一个会大声跟儿子吵架的男人。
回去的途中,向槿诺一直在副驾驶,视线笔直垂下,半点都不敢抬头。驾驶车辆的韩希彻自从韩家本宅出来,这一路上就不曾开过口,只是沉沉地盯着前方,气压低到让几乎快要不了疯掉。
“我说。”
“什么?”向槿诺一个激灵,体立即得笔直。
长长的睫在他的眼睑投下一小片魅的影,也恰到好的遮掩住了韩希彻此刻的目。
“为什么要拦住我。”韩希彻问。
“这、这个……”向槿诺一时有些语塞,总不能说那只是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本能反应吧?
就在正纠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却听到韩希彻极为不屑的一声冷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对你心软吗,收起你那套小把戏。”
“费心思?”向槿诺有些愤怒了,“韩大爷,请你搞明白,我之所以会拦下这场冲突并不是为了你,既然我同你签了那份合约,我们两个就是一损俱损的关系了,我当然不希自己的上司被继母夺走所有的权利,到时候我自己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白白搭上这段时间!”
韩希彻角轻轻勾了勾,隐藏在暗影中的眼神看起来更加鹜了几分,“你倒是明白的很……”
“是又怎么样?——啊!!”话说到一半,后面就忽然变了尖声。
“别忘了,是你自己愿意同我一损俱损。”
韩希彻一脚油门,车速瞬间提升了不知多,窗外的景飞速地被甩到了脑后,向槿诺双手下意识地抓了安全带,脸发白,恼怒道:“喂,你疯了吗?!会出车祸的!”
话音刚落,的子便斜斜地撞在了车门上,车子以一种令人无法想象的速度转过弯,疾驰上了山路。
向槿诺捂着被撞疼的脑袋,已吓到快要哭出来了,这家伙一言不发就把车开的飞快,该不会是想上去找个什么悬崖,让自己给他陪葬吧!?
像是为了证这个可怕的想法似的,韩希彻的车速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在行至分岔路口的时候,拐弯行驶上了另一条陌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