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我没时间跟你耗。”
韩希彻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恼火,可是……向槿诺急的眼眶都红了,就算已同他做过了,可是也只是被的而已,在这么多年的观念意识里,要当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的面脱掉自己的服,说什么都做不到。
“对、对不起,我……可不可以不要?”向槿诺眼里闪着泪,可怜地哀求道。
与此同时,几乎在开始发出第一个字的声音时,韩希彻不耐烦的声音也同时响起:“衬衫就挂在你手边的架上,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能拿过来?”
向槿诺瞪大眼睛:“欸?!”
服,对了,脱掉服之后,除了……还可以换上新的服,向槿诺的脸彻底红到像是煮了一样,手忙脚乱地从架子上取下服,“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替他穿上衬衫,一个个扣好纽扣的工作自然落到了向槿诺头上,正低头专心对付着那一颗颗圆溜溜的小纽扣的时候,耳边忽然呵过来的一道热气令不住一个激灵,放过去的扣子又了过来。
“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韩希彻低下头,故意贴在的耳朵旁,低声说道。
果然,向槿诺好不容易恢复的脸瞬间又红了番茄,人也在突然间变得格外底气不足,视线都躲躲闪闪了起来,“你听错了,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哦——是吗?”韩希彻的眉梢不住缓缓挑起,他刚才可没有听错,说了什么,他可是一字不的都听到了耳朵里,想起刚才那一副慌里慌张又了好大委屈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有些想笑。
在笑意浮上来的同时,又不住觉得有些苍凉,在他的世界中,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已有多久不曾出现可以让他放下戒备轻松一笑的人了……
想起母亲去世之前的日子,韩希彻的目明明灭灭,心里忽然就变得格外烦乱起来,突然,他的体猛地一僵。
悠长哀怨的哭声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耳旁,像是要刺穿他的头颅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四冲撞。
“你、你怎么了?”向槿诺看见韩希彻的脸突然变得青白一片,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哭泣的声音占据了他的所有听觉,他只看见眼前的向槿诺轻轻张了张,说了什么他却连一个字也听不到。
“又来了……你为什么又来了!那不是你自己的选择么……不是么?!”韩希彻猛地抱住头俯下去,声音忽高忽低地喊着什么。
向槿诺听不清他在喊什么,却被他这幅模样给结结实实吓了一跳,韩希彻的双手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头部,一双眼睛茫然地瞪着不知何,隐隐泛着一层赤红。这样的韩希彻看起来就像是一头陷了绝境的困,在被绝一步步地迫到最为仄的角落,随时都有可能反扑上来,用尽全力咬断一切出现在他视线中的人的咽。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向槿诺有些害怕,凑上前,打算将他搀扶到床上。
岂料的手刚一到他的体,就被他用力地甩到了一旁,一个不小心歪着子跪倒在了梆梆的地板上,膝盖登时一阵钻心的剧痛。
向槿诺咬咬牙爬起来,现在没时间理会自己的伤势,韩希彻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有些不对劲,
“韩希彻,快点起来啊你倒是!”
他现在正半蹲着伏在地板上,斜前方正对着小茶几尖尖的桌角,如果不赶把他搀扶起来,怕他一个激动撞在那茶几上,到时候恐怕头破流是免不了的。
但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力气,牢牢地挽住韩希彻的胳膊,拼命地拽了半天都没能将人给功地拉起来。气吁吁地向槿诺不得已放弃了自己拉他起来的念头,正打算冲到外面喊人来帮忙,手腕却冷不丁被旁边的人给一把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