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吐出一口气,向槿诺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微笑,慢慢地转过——尽管已有了思想准备,可在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沉默着出现在自己后的人,正是现在最不想看见的韩希彻。
是要打招呼,还是一声不吭地默默闪开?向槿诺的心里开始摇摆不定,都已迎面撞上了,再一声不吭地躲到一旁……会不会显得有些刻意?
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向槿诺的心中已历了好几次的纠结战争,最终还是决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同他打招呼。
“要、要去公司啊?”
向槿诺自认为自己已笑得相当亲切了,可对方却只是连眼皮都不抬,冷冷地嗯了一声,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下半秒钟,径直从自己旁肩而过。
向槿诺绷着的神这才一下子松散了开来,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病,脸变得简直比翻书都要快。
人一放松下来,顿时觉到膝盖一阵剧痛,向槿诺倒吸了一口冷气,弯下,掀开摆,只见膝盖上一团青紫不说,中间还磕破了皮,蹭的整个膝盖都是,都已快要凝固了。
这回伤的可真够厉害的,向槿诺越看自己的伤口越忍不住有些生气,要不是因为韩希彻那个变态,怎么会伤的这么厉害。
一瘸一拐地从院子进去,正巧遇到了走下来的佩佩和小贝,在看到自己伤口的时候,两个小姑娘捂住发出一声低呼:“天啊,向小姐,你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是在院子里面摔倒了吗?”
“不是啦,都是因为韩希彻那个……”话说到一半,向槿诺才忽然意识到现在正在抱怨的对象是眼前两个人的老板,悻悻地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自己摔倒了而已。”
佩佩正拿着棉签,用酒一点一点地干净了伤口,闻言抬起头来,用一副了然的神点点头:“我们懂,不过这次爷也玩的太……猛了点吧。”
玩的太猛了点是……什么意思?看着眼前二人那一副“你不用说了我们什么都懂”的神和脸上闪过的可疑红晕,明白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不,不是的,我跟他没有什么,这伤……”向槿诺打算认真地同们两个好好解释解释,岂料佩佩却摊开手掌,对着做了一个“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的姿势。
佩佩的眼睛闪烁着某种激动的芒,握住了向槿诺的手:“向小姐,你不用掩饰什么的,我们都不会因为你的份而对你有任何看法!”
“是啊,向小姐,我们都看得出,你跟之前的那些人不一样!”小贝也两眼放地握住了的另一只手,“而且,爷将你留在边这么久,对你的也一定跟之前那些人不一样的!”
向槿诺被这二人搞的有些晕头转向,慌忙摆手澄清:“不不不不,真的不是那样的,你们幻想的也太夸张了吧?”
“哪里夸张了,难道不是吗?”佩佩憧憬道,“爷可是连家人都让你见过了啊……”
“嗯哼!”
一声咳嗽打断了佩佩的憧憬,福婶走过来,将手里抱着的一大从枯萎的鲜花放在那二人的手里,“有时间在这里缠着向小姐闲聊那些有的没的八卦,不如赶去把今天要做的活干完,还不去把二的鲜花换上?”
向槿诺送了一口气,瘫倒在沙发上,“福婶,谢谢你帮我解围。”
“哎呦——”福婶坐下来,瞄了两眼确定佩佩们已走远,才压低声音,神兮兮地说,“向小姐,你跟爷的事,应该快定下来了吧,怎么说也是连家长都见过了的啊……”
向槿诺激的目静止在一瞬间,有些哭无泪地看着福婶,已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这可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