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了一眼顾白,向槿诺轻轻地谈了一口气,命令自己狠下心来,转过身上了韩希彻的车。
系好安全带,向槿诺不经意地向车外看了一眼,顾白正单膝跪伏在地上,向来最爱干净的他正隔着一丛多刺而又遍布蛛网的灌木丛,指尖吃力地去触摸那滩污水中的戒指盒,脸上那虔诚的表情令人看了无不动容。
这一幕狠狠地刺中了向槿诺的泪腺,背过身,滚烫的眼泪滑落下来,几乎要将自己的脸灼伤。
“把你的眼泪收起来,我不想看到。”
车子驶出去很久之后,一路冷冰冰地沉默着的韩希彻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有些恼火的话。
都已经过了快要半个小时了,一旁的女人还是在哭,尽管除了不时起伏的肩膀和略重的呼吸声之外,她只是沉默地流着眼泪,但这还是令他感觉不爽到了极点。
那种男人有什么好?就算将来再怎么奋斗,也不过还是一个要看上司脸色过日子的男人,奋斗一辈子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拼到他的万分之一。最令他恼火的是,不管那男人怎么样,难道现在留在自己的身边对她来说就这么令她难过吗?!值得她掉上半个多小时的眼泪?!
听到他的话,一旁的女人默默地揩掉眼角的泪痕,努力地将眼泪忍了回去,却还是一声不吭。
扫了旁边的人一眼,的确是没有在哭了,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不爽到了极点?!
“你就不能说句话吗?”韩希彻塞了根香烟到嘴里,点火,用力地吸了一口,再看向旁边的人时,竟然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