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所有人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一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对面站着的那两个人。
“你……”韩希彻开了口,两道帅气的剑眉蹙在一,板着的一张脸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火山发。
沉寂了两秒,声音忽然有些消沉似的,“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一直面无表沉默着的向槿诺连看都不再多看一眼眼前的男人,转向二的客房走去。
“福婶。”韩希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忿恨,“等一下把热汤给送上去。”
“哦……哦!”福婶应了几声,要不是爷说话时候的吐字还算清楚,真的很是怀疑他吩咐等下要送上去的到底是热汤还是毒药。
回到房间,向槿诺机械地一件件脱掉服,进到浴室里,手将花洒的水流拧到最大,冰冷的水珠瀑布一般的喷在的头发和的体上,刺骨的寒意令打了个激灵,但现在也只有这么做才能令自己的心平和一些。
想起顾白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滚烫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满脸,瑟着肩膀,蹲在浴缸里面借着花洒的声音遮掩啜泣了起来,直到听到有人敲门,才飞速地止住了眼泪,手忙脚乱地了体换上宽大的睡冲过去开门。
进来的人是福婶,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溢出来的浓浓的香味这才令向槿诺意识到自己已有些饥肠辘辘了。
福婶看到了眼睛的红肿,却很善意地没有追问哭泣的原因,而是怜惜地将勺子递到看起来已饿的不得了的向槿诺手中,“来,慢些吃,煮了很多呢。”
“谢谢福婶。”已饿坏了的向槿诺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温热的汤流到胃里,体也似乎逐渐恢复了能量。
“慢些吃,不用着急。”福婶慈爱地上向槿诺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的头发,触冰凉,慌忙找来了大巾帮将头发包了起来,“你这孩子,山路上风那么大,了凉你还用那么冷的水洗澡,小心得重冒!”
“不碍事的福婶,哪有那么娇气。”向槿诺笑了笑,继续埋头喝着碗里的汤。
不知道是不是那碗热汤真的让的体恢复了元气,喝完之后蒙头昏睡了一整晚的向槿诺在第二天清早醒来之后一切如常,别说重冒,连轻微的咳嗽鼻塞都没有。反倒是那看起来凶神恶煞浑都散发着一子杀气,理论上连冒病毒见到都要绕道走的韩希彻病倒在床上卧床不起了。
福伯将家庭医生喊了来,只说是重冒,开了一堆药之后便离开了。
“真是难得哦……”一边搅着锅里的粥,小贝一边慨着,“爷那个人可是一年到头连喷嚏都不会打一个的,这次居然会冒,真是见。”
“好了。”自己嘀咕了半天,小贝将盛出来的粥放在托盘上,“槿诺,帮忙把粥送去给爷吧。”
“呃?!哦、哦,好……”上虽然说着好,接过粥的向槿诺心里却是一点都不想见到韩希彻,可是要拒绝小贝似乎又有些不妥,只能认命地向韩希彻的房间走去。
走过梯拐角,正遇见拿着欢喜服走下来的佩佩,向槿诺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啊,佩佩,那个……”
“槿诺?正好遇到你,省的我再跑了。”佩佩冲挤挤眼睛,笑得一脸暧昧,“爷他刚指名要你在他生病的这段时间负责照顾他呢,快去吧。”
向槿诺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随即彻底放弃了一切挣扎,视死如归一般地走向韩希彻的房间。
敲门,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难道是睡着了?轻轻地推开门,对上那一双一如既往冷冰冰的眼睛时,差点张到将手里的粥打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