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我的边，真的就让你那么痛苦吗？
这句话盘亘在前，却始终说不出口，或者说，他本就不敢把这句话问出口。
从来就没有失败过的他，害怕那句话一旦问出口，听到的却是肯定的回答，与其如此，他宁可那将疑问永远藏在自己心里。
房间一下子变得寂静的可怕，他看向的眼睛，那愤怒而疏离的眼神落在他的眼中，就像是有什么人对准了他的口，给了他狠狠一拳，令他的口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合约还给我。”向槿诺倔强地说道。
见韩希彻沉默，又加重了语调：“把合约还给我——”
“为了他，你甚至都愿来得罪我？”韩希彻眯起眸子，在森冷的外表遮掩下，他眼中的伤痛藏匿得令人难以察觉。
“不是因为——”
“他有什么好？”他的声音似乎都变得冷了起来，忽然看着，轻蔑一笑，“还是说，你以为他可以替你偿还你的所有债务？如果是的话，你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不过是我父亲的私生子而已。钱，你要多我都可以给你，你实在没有必要去靠近他。”
“私生子又怎样？”向槿诺抬起头，鼓起勇气，对上他的一双眼睛，“就算他是私生子，他也比你好得多。还有如果你觉得钱对我来说是那么重要的东西，那你就错了，钱是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可也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很抱歉我不该在你面前这样说。”扫了一眼韩希彻的表，向槿诺忽然有些怜悯似的说道，“真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忘记了，因为像你这种穷到只剩下钱了的人，是永远不可能体会到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是有多重要！”
一字一句，说的字字清晰，说出来的这番话像是针一般的扎在他的口，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名的绪将他的思维所牢牢盘踞，令他有种头痛裂的狂躁的觉。
意识到他的眼神变得不对的时候，他的拳头已狠狠地砸了下去，桌上一只致的瓷花瓶被他一拳砸了个碎，碎掉的瓷片扎在他的手指上，殷红的鲜流了出来，一滴滴地滴落在洁净的地板上。
“你疯了？！”
向槿诺惊呼出声，令无法承认的是，在看到他伤口的鲜，和脸上颓丧的神，的心里居然一点痛快的觉都没有，有的居然是……一丝心痛。
在被他伤害过这么多次，看到他伤之后，居然还是会心痛，这真是有够可笑，想要自嘲似的笑笑，却发现眼泪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滚了出来。
就在以为自己的生活会出现转机的时候，命运却又同开了一个大玩笑，只过了短短半天，的运气就急转直下，生活重新变得一团糟。
韩希彻的手了伤不能开车，向槿诺拒绝了福伯接送的好意，一个人搭乘上下山的公车，下山之后再换乘其他线路的车，虽然累，可这短短的属于一个人的自由却令完全忘记了疲累。
在快要进到公司的时候，向槿诺的脚步有些放缓，今天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韩曦晨……苦笑了几下，又想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昨天韩希彻让他难堪那个样子，恐怕以后他都不会再搭理自己了吧。
于是，到了午餐时间，向槿诺端着餐盘，迟疑了一下，还是向之前约定的相反的方向走去，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默默地一个人坐下去。
过了没几分钟，忽然有人将餐放到了的对面，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坐了下来。
“曦晨……？”向槿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以为他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可他现在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到了自己的面前。
如果要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乎也有些不太恰当，他的话了许多，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也像是没打采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