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呢!”
“你才是私生子!”
“中医讲究的是心静自怡,看你,我只是随便开个玩笑就沉不住气了。别说废话了,开始吧,比三场吧省的你输了不服气。”
一个穿着黑袍头发半白的老头走了过来。
“老爸,你怎么过来了?”元吉吃了一惊。
“年轻人切磋,我来看看热闹,顺便来当裁判。”元振邦老来得子,已经五十七岁,国字脸字正腔圆,少年时就名满京城,是当今中医堂的会长,针灸技术高超,素有‘神针王’的美称。
“元伯,这又不是什么太重要的比赛,哪里需要您亲自来作仲裁。”金大坤恭维道。
“也是,其实我来更希望的是和会长切磋,提携一下后生后辈。”秦川看着金大坤,“闲聊结束了,第一关比什么?”
“中医讲究望闻听切,第一关比诊断。”金大坤字字有声,“我们去中医馆,那里每天都有病人来就医,我们看同一个人,不但诊断结果要准时间要快,还要开出方子。”
秦川跟在身后,一行人朝着中医馆走去。
中医堂有自己的诊所,中医馆里比较安静,来买药的居多来看病的却很少。
叶紫在一旁低声说道:“现在大众稍微有个大毛病都去正规医院,看西医做手术,还信赖中医那一套的是越来越少了。在老百姓眼里,中医更偏向于养生。”
中医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当代的商人只顾着捞钱不管传承,学中医的都是一群庸才,自负自大眼高手低,靠这些人怎么能够振兴中医事业呢?
秦川不由得想到了老酒鬼,他对中医又爱又恨,之所以收自己为徒,一是看在家里老头子的情面,二是为了传承。
秦川自认为没什么太大的志向,和老酒鬼分别的那天,他只对自己提了两个要求,第一,不可用医术扶恶,第二,不可辱没中医之名。
除了元振邦,协会好几位成员也都在场,不少来自医学世家,对于两人的比试看法不一。
“我看,这个姓秦的来头不小,叶紫这丫头的眼光还是不差的,肯站在他这边,可不是纯粹为了友情支持。”
“大坤是金家这一代最优秀的了,我不敢说在年轻这一辈独占鳌头,完败对手是绝没问题的。”
中医院来看病的人听说专家诊断,连药都免费,不过名额只有一个,顿时争破了头。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两名店员正拦着一个衣不遮体的乞丐,身上难闻的气味距离两三米都闻得到。
“臭乞丐,你给我出去,这里是中医馆,有病是要花钱的,不是慈善机构!”
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店员捂着鼻子,“my god!不要把病毒带进来,你这个人耳朵聋了是不是!讲道理你不听,那就只能叫保安了!”
“让这位老伯进来。”秦川走到门口皱了皱眉,“就是他了,没问题吧?”
金大坤看着乞丐脏兮兮的样子,心里很抵触,硬着头皮笑道:“我说过了,你想怎么来,我都奉陪到底。”
“老伯,来这边坐。”秦川看着他干裂的嘴唇,“拿一碗清水给我。”
老汉听说中医馆定时有免费义诊就来了,只是不巧错过了日子,习惯了人们的白眼、冷嘲热讽,被呵斥正几声刚要走没想到被一个年轻人叫住了。
不但没被赶,还被拉进去坐下喝了碗水,孤苦伶仃的老头感动的眼圈泛红,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利索了。
“真是会作秀啊,吃中医这碗饭的,还是要看到底有没有本事!”元吉冷哼道,抱着肩膀准备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