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注意到这位病者脸上起了很多脓疮,味道难闻,肚子也鼓鼓胀胀,张开口腔里的异味能把人给呛晕过去。
周围人都等着看他怎么来治病,秦川随口问了几个问题,要来了纸笔很快书写完,看着金大坤,“该你了。”
这才不到一分钟,众人脸上的表不一,更多的是怀疑和轻蔑。叶紫就站在旁边,本来想提醒秦川做的详细一点,完全可以借助仪来获取更多的信息,中医诊断,开错一个配方吃进肚子里的效果就减弱好几分,准无误是对一个出中医的基本要求。
据叶紫来看,这个老人上的病很多,大大小小,可能比这里来就诊的任何病人都复杂,可秦川这么快就诊断完了,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
金大坤戴了个口罩,他虽然也想作秀表现亲民的一面,可这个老人就像是一个臭气弹,真怕靠近了张会干呕。前辈在看着,又是应对一个无名小卒,输了那可就彻底丢脸了,他检查的很仔细,大概十几分钟才拿起笔一口气写了好几行字。
两人都把药方送到裁判手里。
元振邦把几位好友了过来,先看金大坤的,写的很详细对于一位主治医生而言,完的堪称完,人体上大大小小的病症全部给挖了出来,并注明解决方法。
元振邦一边看一边点头,旁边几位老中医也赞不绝口,金大坤表现的很淡然,似乎这种赞赏听得太多已麻木了,看着秦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元振邦再看另一副药方,只扫了一眼眉头就走了起来,仔细地研究起来,几位老中医有的发出低低的冷笑,有的直摇头,显然是持反对意见。
“老爸,快说结果吧,反正大伙也已看出来谁强谁弱了,这本来就没什么悬念。”元吉忍不住催促道。
“你闭!”元振邦忽然吼道。
元吉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元振邦上前两步,上下打量着秦川,“这位小兄弟,你这个药方很有意思啊,我看懂了大部分,有几个地方没懂还解答。”
“元老,您请问。”秦川笑道,看来中医堂也不沽名钓誉,真的是有几个识货的人。
“肠胃杂淤积,食道染堵塞,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讲究疏通,大坤开的是泻药,泻而通畅这是正理,而你开的却恰恰相反,能说说原因吗?”
“很简单,病在肠胃里面,靠泻只能去表不能除,我的办法也是泻,不过是从口中。”
“吐的话,会很伤胃和肠道,这位病人体已很虚弱,可能不起这样的折腾,你随后的一味药是护肠胃的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以我的来看,失败的几率很高他的体会先支持不住垮掉。”
秦川点点头,“是的,所以我在后面又补了两个字。”
“用针?”元振邦本就是针灸高手,这是他的长向,旁边这几位老友有拔罐王、有推拿高手,但说的运针没有人比他更资深更博学。
他想了很久,这个时候能够用的针法只能辅助,能够用针维持住病人呕吐,体部近乎破坏的几十分钟甚至更长,连他也是办不到的。
所以要除,要分好几个疗程,慢慢来,而秦川写的很清楚,一次可除,调养数日后可重获健康。
这牛皮吹得也太离谱了,难怪几位老友都是不看好,他们一次都搞不定的事儿,一个年龄要小几十年的小子就能办得到?
“对,用针。”秦川很肯定地说道。
“不可能!”金大坤已拿到了秦川的药方,冷冷地笑道,“你这是异想天开!这种堵上病人命的治疗办法亏你想得出来,你的所有想法都太过于理想化了,做不了说得漂亮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