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真是幽默。”
“谁跟你幽默了，你是不是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窥呢，不良医生都有这种癖好。”
“我的名声在医院里还勉强说的过去吧……”何威打着哈哈。
“这谁知道，现在的医生都不对边的护士小妹妹下手了，转盯着那些漂亮的病人，借着检查体的名义占便宜，这种事你肯定没干。”
“……”
“百口莫辩了吧，当年若不是老酒鬼忽悠我，将来长大人当医生能这么干，我才不学呢。”秦川哼了哼鼻子，“听说了，你在杭城混得不错啊。”
“还行。”
“师父过去的事儿跟你提过吗？”秦川忽然收敛起了笑意。
“并未听过。”
“坐下吧，我和你说道说道。”秦川把从洪老爷子那里听到的消息，又添油加醋和盘而出。
“岂有此理！”何威顿时就怒了，行医堂原来是师父留下的基业，真没想到李心隐的老爹竟然是师父当年收下的第一位弟子……而且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大商人和慈善家，竟然还做过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儿。
“搞垮行医堂有什么办法？”秦川直截了当地问道。
“难。”何威立即沉默了下来，“行医堂是杭城最大的一家药品公司，搞垮它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商业竞争，先得有一个规模不俗能够抢战对方市场的公司平台才行。其次是关系，李家在杭城基本上是一家独大，药品这一块的市占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即便你有这样规模的公司，在杭城和李家竞争也是蛋石头。”
“商的事儿我不懂。”秦川摇了摇头，“就是要很多很多钱是吧？”
“是。”
何威脸上也出一丝不甘心，他和李心隐很，虽说不是朋友但也算不上敌人，很多人都喜欢拿他们两个来比较。
搞不李家父子的公司，搞臭他们的名声，这个总该有些办法。秦川心思活泛，可不一筋。
“那就算了，你就别跟着瞎凑热闹了。”秦川可不想把师哥牵扯进来，报复是自己的意思，而不是老酒鬼要求的，何威当年被师父救过命，嫌他可怜传授了医术，除了自行调理体之外还能拿来谋生。
他和李心隐算是很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这要是了司机，他在医院上班对方要找茬那可就是活靶子，只能被动挨打。
说白了，他不过还只是个有点名气，吃住生活过的不错的小医生，而李家过几十年的营已了一个巨无霸。
何威一脸认真地说道：“师弟，你不要看不起我。如果你打算对李家做什么，算上我一份！”
“放心，不了你的。我闯了天大的话，都有你留在这儿帮我背黑锅，我没什么可怕的。”秦川拍着他的肩膀，“做人要识时务，现在我们连跟人家斗的资本都没有，那些不实际的想法就省省吧。”
何威看到秦川是暂时放弃了，也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并不知道在飞机上发生的事儿。
两人又聊了聊其他的，并肩朝大走，刚走到门口就有一位小护士跑了过来。
“何医生，来了一位病人，指名道姓要找你看病。”小姑娘束了一条马尾，苹果脸，年纪轻轻不过刚刚二十出头，工作牌备注一栏里写着实习两个字。
小姑娘是一路跑到门口的，气吁吁，额前的头发都湿了。
“哪位病人？什么名字，你跑什么，很着急吗？”何医耐心地问道，现在是他的休息时间，有将近半个小时，这个新来实习的孩子知道自己的规矩，一般况下是不会来叨扰的。
“这位小姐脾气大着呢！”小护士皱着鼻子，“我刚才好心安，还被臭骂了一顿，我说何医生在休息现在不接待病人，就闹起来了，还要告到院长那里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