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考虑不周,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眼要放长远,击垮一个家族很容易,拳劲太大不被反伤却很难。宋家的第二张底牌是联姻。”李存信叹了口气,“这是商战一种最常见的手段,很有效,我一直都想和宋家联姻,让宋家小丫头为我的儿媳,有一个懂得商手腕不凡的贤助,你会轻松很多。我几次拜访和宋徽这个老狐狸喝茶,他总是避而不谈。”
“宋家的那个小魔婚约许给了西门家,你是不是被外面的人什么杭城四?”李存信笑了起来,带着一点调侃和骄傲。
李心隐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爸,外头人无聊乱编的。”
“呵呵,年轻的这一辈孩子里,首先家世好,其次自己也要有本事的不多。老曹家的曹东,别看他是个纨绔子弟,很懂得营公司事务。林家的林昊天家里底子厚,在我还是个小医生的时候林家在杭城已是知名的大公司了,他是你们四里排第一位的吧?”
“这个排名没有先后顺序。宋月言嫁给西门鹊来获取西门家的支援,这个我做足了急措施,曹东已答应我了,如果西门家加进来,那么曹家会出手帮我们一把。”
“如果林家也愿意出手,那么这件事就十拿九稳了。”李存信又倒了一小杯,“最后一张底牌,是人心!俗话说得好,人心散了墙倒众人推,宋家刚刚分裂出去,我们攻势太狠会迫使他们拧一绳,你应该做的应该正相反,把这绳结解开,一地剔除!”
“儿子懂了。”
“攻他们的软肋,抢走那些势微者的资源和市场,他们既然跟着宋家干,那宋家就得补贴调动资源来补这些。”李存信把酒盅轻轻地在桌上一砸,“一旦多了,这商界的大海没有狂风巨浪也能把船弄沉。”
姜还是老的辣啊,李心隐不慨,难怪父亲能够把生意做的这么大,还是要靠头脑。
两父子谈了很久,时候也不早了,不知怎么地聊着聊着话题又扯到了秦川这个人上。
“爸,我在飞机上输给了他一次,五龙针法你是从何人手上学来的?”
李存信仔细地询问了秦川救人的每个过程,特别是那鬼使神差的一针,仿佛起死回生,运针的手法凭儿子这样出的医师都见所未见。
“已故之人,我的医术都是此人所教。”李存信语气带着一丝伤,“那时候的我年轻气盛,干什么都要做的最好,一个穷蛋只会一些医术的穷小子……杭城的东西太多了,没喝过咖啡,没去过舞厅,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
李心隐也曾问过当年父亲发迹创业的事儿,但每次提到这位权谋老道的老人都会绪激动,陷回忆中,话语凌乱仿佛有太多话想说,但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老人的呼吸急促起来,体微微地抖动,脸颊也通红甚至有点烧,李心隐急忙打断了他,“爸,我还是不问了,您好好休息,时候不早了。”
“秦川的那技针法……”李存信支支吾吾道,“不可能!他太年轻了,那个人不可能还活着,我可是亲自……”
“爸,我不会输给他的。您好好休息吧,酒也喝的太多了,我这就莘姨来。”
“别去了,这么晚了一定也睡下了。”李存信对着儿子摆了摆手,“你去忙吧,记住我刚才的话,要有耐心,要笼络人心。”
李心隐从上走下来,在门口到了乐莘。
“你爸,睡下了吗?”
“还没,刚才说到了一些过去的事,他很激动,体有点不适。”
“尽量他提过去的事儿。”乐莘提醒道,“你爸爸是个怀旧的人,他年轻的时候做过错事,一回想就忍不住难过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