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付中寒那邊只是讓人稍了個口信,可是聽說那三年裡,付中寒可是很疼愛安婷羽,所以就算沒有看見付中寒,景傲天也知道,付中寒也一定擔心了。
“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安婷羽安撫的向他伸出小手,“等過些天身子好得差不多,我就回……”
安婷羽本想說回去,可是還沒說出口,她就閉上了嘴巴。
做人要有誠信,她可是答應過刑魔,如果活着回來會留在伏靈山,雖然她並不知道刑魔究竟要幹嘛,可是畢竟是她答應過的,而且自己這條命還是刑魔救回來的,她更不能說離開就離開,起碼在刑魔點頭之前,她不能。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痛了?”見她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景傲天以爲她哪裡不舒服了,故而趕緊問道。
“我沒事,只是就算好了,我也不能離開。”
“爲什麼?”景傲天疑惑不明。
“因爲我答應過刑魔,活着回來的話會留在伏靈山,而我這條命是他救的。”
聞言,景傲天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必須得到他的同意才能離開是嗎?”
了解安婷羽的爲人,景傲天知道就算他想帶着她偷偷離開,她也不會同意,可是如果是刑魔讓她走的,那安婷羽一定會跟他走。
“是!”
門外,不知何時到來的兩人站在門口,刑魔妖魅的藍眸閃過一抹深沉,突然轉身走了,而鳳桑,她若有所思的看了門口一起,又看了看刑魔,然後也跟着離開了。
直到走出宮殿外,鳳桑才道:“皇兄,你是不是喜歡上安婷羽了?”
“這話從何說起?”刑魔面無表情,一臉的淡漠,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如果妹妹沒記錯的話,你似乎從來沒有管過別人的閒事,就算上門相求,你也會讓來人付出相等的代價,可是安婷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要以命抵命,救父,損命,可是你卻出手救了她,這難道不是因爲你對她有所不同嗎?”
刑魔沉默久久,正當鳳桑以爲他不會再開口時,他卻道:“她不怕我,她敢在我面前說睡就睡,還敢拎我的耳朵,也敢對我大呼小叫,就連煮粥,她也敢命令我去做。”
“原來如此!”鳳桑點了點頭,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了。
她這個皇兄,從出生到現在,只要見過他的人都會感到害怕,並視他爲妖魔,就連已經去世的父皇與母后,甚至是她這個妹妹,有時候都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所以如果安婷羽真對他做了那些事的話,她真的能理解了。
她這個皇兄孤獨太久了,除了每年會有人送些食物上來,幾乎沒有人可以談話,她也好幾年不曾來過這裡了,如果真有一個不怕他的人,想要留下她也是正常的想法。
“可是她有自己的人生,而且不是一個普通人,她的存在影響着很多人和事,以你的能力,你不會不知道。”鳳桑又意有所指的話。
他們鳳氏一族向來專研陣法與天象,她精通陣法,刑魔則精通天象,只要夜觀天象,就算不離開伏靈山,他也盡知天下事,不過也有例外的,那就是幽冥宮歷代尊上的事情。
所以就算刑魔不知道安婷羽的真實身份,但肯定也知道安婷羽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