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開口就是冷言冷語,聲音里沒有一溫度。
景傲天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北帝,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太無禮了嗎?我們大老遠的過來,爲的就是刑魔的眼睛,我們也想治好他的雙眼,羽兒爲了刑魔,連安老爺子都沒能陪同過年,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羽兒的誠心嗎?再說了,當時的況不是沒有選擇,刑魔會失明也是他自己選擇的,你怎能把責任都推到羽兒的上吧?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景王爺,照你這麼說來,我皇兄他自找罪是嗎?”
“本王並不是這個意思,本王只是想說,你問過刑魔沒有?他怨嗎?他又恨嗎?他是出於什麼心態救下羽兒的?若你從中譴責,刑魔他會高興嗎?而且你把刑魔的當什麼了?他是爲付出,不是爲了得到什麼才那麼做的,所以你這麼做是在否認刑魔的。”
聞言,桑並沒有下語氣,反而冷冷一哼,諷嘲的道:“說得真是好聽,景王爺,既然你能說出那麼可敬的話,那你是不是可以承認他的?你又能退讓嗎?”
景傲天盯着,淡漠的道:“本王承認他的,可是退讓卻是另一回事,每個有都有屬於自己的,可是不是靠誰的退讓得來的,除非北帝希本王可憐他,同他,那就另當別論了。”
景傲天的話,安婷羽麗的瞳眸閃過一抹芒,突然有種心靈闊朗的覺,不是退讓得來了,也不是可憐與同,這不正好是對刑魔說的意思嗎?
沒想到景傲天也能說出與相似的話,看來景傲天平日裡雖然醋味滿天飛,但大道理他還是很清楚的。
此言一出,桑也皺眉沉默了,爲皇子皇孫,雖然不被認同,在世人的眼裡刑魔也不是什麼皇子,可畢竟是流着皇室脈的人,豈能淪爲他人可憐同的對象,而且以刑魔的子,他的自尊不被允許。
“北帝,事已經變這樣,與其追究責任,還不如想想辦法醫治刑魔的雙眼,你說是吧?”安婷羽終於開口了。
不逃避桑爲兄打抱不平的心理,可是這兩天,在從刑魔失明的事中平靜下來後,卻得出一個很理的結論,那就是不會盲目的任意桑譴責,因爲只是欠了刑魔的,不欠桑什麼,如果桑再苦苦相,也不會坐着等死。
桑冷冷一眼,可是卻也沒有再針鋒作對,“那你有什麼辦法?”
“下醫治病,中醫治人,上醫治國,上醫對刑魔來說還談不上,可是我也不希自己只治好了病,卻沒有治好人,你應該也清楚,刑魔的病其實主要的並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心。”
“可是起碼的病都沒有治好,談何治人?”桑反脣相譏,話中意有所指。
安婷羽挑了挑眉,“我已經在治了。”
“什麼意思?難道我皇兄肯見你了?我看不像吧?現在是用膳時間,可是他卻不在場,可見你連他的面都見不着,那又何來的醫治?”顯然,桑也不是笨蛋,眼前的畫面,一眼就看穿刑魔的心思。
安婷羽也沒有否認,懶懶的聳了聳肩,“剛天剛到的時候見着了,不過知道我們來了之後就沒有再過面,可是……”
安婷羽緩緩的勾起了脣,“隔着那道牆,我跟他說了自己的想法,而且給他留的飯菜他都有好好的吃下去,所以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
“沒想到你還知道那道牆。”桑對此有些意外。
“什麼牆啊?”景傲天有些疑的道,衆人也看着桑與安婷羽,但桑與安婷羽卻只是淡漠的異口同聲,“沒什麼!”
騙鬼!
這是衆人的心聲,明明在針對的兩個人,難得同聲同氣結果卻是在敷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