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娘是死得冤,可是龍尋易呢?難道他就不冤嗎?龍尋易是一個好帝王,他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安府的事,要說有錯,那就是他不該生在帝王之家,然而那是他可以選擇的嗎?難道就因爲他是先皇的子嗣,他就應該承擔這個不屬於他的罪名?”安婷羽淡漠的質問。
冤冤相報何時了,雖然付銀春的死是很讓人同,也覺得先皇應該被千刀萬剮,可是先皇都已經死了,所有的仇恨也應該隨之消散,報復在下一代上,那不是君子所爲。
“父債子還,這有什麼錯?”
付墨頑固的話,安婷羽只能沉默不語,烏黑的瞳眸盯着他,好半響,才嘆了一聲,說道:“我與你做個換如何?一命抵一命。”
付墨一愣,回神就微微眯起了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爲了龍尋易,你要用自己的命相抵?”
“當然不是,我是個很珍惜生命的人,所以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付墨看着不語,但他的表似乎在說:那你剛剛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治好你,但你要放過龍尋易。”
聞言,付墨噗哧一聲,笑了,但那淡淡的笑容里卻有些冰冷,“還以爲你要說什麼,原來是打這個主意,雖然很讓人心,不過可惜啊!我這條命本來就是自己出去的,所以我也沒想過要撿回來。”
他會中毒,那是爲了得到鎖心琴,鎖心琴本是刑魔的東西,而刑魔答應讓他拿走鎖心琴的條件就是要他服下毒藥,所以他一直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他更知道他必須在有生之年替付銀春報仇。
所以從他服下毒藥之後,他就早已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自己出去的?
安婷羽一愣,可是付墨是五年前中的毒,在那個時候,能讓付墨出自己生命的人,除了付中寒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可是依看來,付中寒應該也不知道付墨中毒的事,如果知道,依付中寒的子恐怕肯定早就四尋醫了。
安婷羽並沒有再追問付墨中毒的事,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藥瓶,淡淡的道:“把這個吃了!”
雖然想以此讓付墨放棄仇恨,可是從付墨的話中,安婷羽已經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就算不可能,也不會因此而見死不救,因爲付墨是付中寒的養子,是名義上的舅舅。
“我說過不會答應。”付墨堅決的道。
安婷羽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已經知道了!”
“那你……”
“你可以爲了我娘報仇,我也可以爲了外公救你,所以放心吧!這藥沒有條件。”安婷羽說着沒好氣的話藥瓶放在他面前,轉就走了。
後,付墨看着離開的背影久久,直到安婷羽已經消失在他的面前,他才拿起那個小藥瓶。
端詳了半響,付墨才將藥瓶里的藥倒了出來,可是正當他要服用的時候,一抹影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國師大人,這可是藥,不能用。”
看見來人,付墨冷冷的掃視一眼,“不是你不要隨便到府上來的嗎?你怎麼又來了?”
蓮香低下了頭,不敢說一句話。
“安婷羽今天住進府里了,以後沒有本國師的傳喚,不許再來,若有事就讓紅嫂傳話,我會去找你。”
“是!”
“說吧!什麼事?”付墨又冷冷的問道。
“那個人又傳話來了,他說如果您再不手,他就要手了,而且還說……”說到此時,蓮香言又止。
付墨冷冷的勾起了脣,問道:“還說什麼?”
“他說如果您再不手,萬一他不小心傷了'誰',那他就不保證了。”
“哼,他這是在威脅本國師嗎?”付墨冷冷的眯起了瞳眸,冰冷在眼中閃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