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離開了蓮香的視線,杉樹回頭看了一眼涼亭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明,還好安婷羽早就看穿了蓮香的心思,知道蓮香一定會想辦法看清他這張臉,所以他們就決定來個將計就計,讓蓮香給他做個證人,那麼以後人人都會知道,安婷羽邊有個戴着面的殘缺侍衛。
不過……
杉樹了自己戴着面的臉,微微一笑,“沒想到這丫頭的化妝技巧那麼了得,竟然真的可以以假真,不知道以前到底騙過我多次?”
杉樹也想起了安婷羽帶着當言去怡紅院查案的事,其實當時安婷羽的化妝真很完,起碼在蓮香給他看畫相時,他真的沒有認不出那個人就是安婷羽,還是因爲蓮香說起當言,他才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當言不可能聽命於別人,故而才猜出那個人就是安婷羽。
可是若沒有當言在的時候呢?
安婷羽要騙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那麼除了那次,安婷羽有沒有再騙過他?
這個問題值得深思呢!
夜深人靜,月兒過雲層出了小臉,爲昏暗的夜增添了迷濛的詩意,然而在這詩畫意的月下,景王府卻發出了驚聲。
“啊——”
“鬼啊!”
景輕舞尖的聲音驚醒了所有王府的下人,的丫鬟真兒趕緊從外頭沖了進來,“郡主,您怎麼了?”
“鬼……有鬼,我看見了,好可怕!”向來膽大鬧的景輕舞被嚇得不輕,渾都在抖着,想來這丫頭就算天不怕地不怕,但神鬼之類的,還是怕的。
聞言,真兒也是一驚,驚慌的四周尋看着,可是卻沒有看到什麼鬼,“郡主,您是不是把什麼看錯了?這世上哪有鬼啊?”
“不,我沒有看錯,我看得真真切切的,是個白服的人,皮頭散發,我看不清的臉,可是……七孔流,我看着……看着從我牀前緩緩的走過,等我回神的時候,就不見了,所以是真的,真兒,我沒有騙你。”
“好好好,郡主,您別驚慌,真兒相信您就是了,”真兒安道,說着,又揚起了聲音,“來人啊!趕緊上安府通報,讓王爺回來!”
……
“什麼?鬧鬼?”
接到通報,景傲天從睡夢中驚醒,然後與安婷羽相視一眼。
“這個世上本就沒有鬼,真要有鬼,那也是有人在鬧鬼,這事可大可小,傲天,趕緊你回去吧!輕舞那丫頭肯定驚不小,回去好好安一下。”安婷羽說道。
“好,那我回去了,你也繼續睡吧!”景傲天趕緊穿戴好袍,在臉上親了親,然後才迅速離開。
景傲天離開後,安婷羽也沒有睡意了。
景王府鬧鬼,景輕舞驚,這多也有的責任,若不是,景傲天就不會住在安府,景傲天不住安府,景王府或者就沒有人敢上門鬧事,所以算來也有的過錯,希那丫頭沒有爲此留下什麼後症才好。
安婷羽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點亮了燈,本想到桌案前看會帳目,可是的燈剛點亮,一陣風卻把的油燈吹熄了。
安婷羽心中一驚,暗暗戒備着,“誰?”
這風來得太奇怪,不是自然風,因爲這裡是的廂房,屋外的風不可能將的燈吹滅,更別說今夜剛好無風,所以這是內力所致。
安婷羽的話剛落下,一道黑的影就出現在月之下,矗立在窗口。
着月,安婷羽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從形上判斷,那個刺客是一個人。
人?
鬼?
安婷羽冷冷的勾起了脣,想到了什麼,“真是費盡心思啊!一會是景王府鬧鬼,一會是我這裡鬧刺客,鬧鬼只是想把傲天引開,你的目的其實是爲了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