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見一襲淡藍色的衣袍,薄脣微勾,一雙眼眸妖魅如星,劍眉如畫,高挺的鼻樑,以旁觀者欣賞的目光來看,他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俊俏美男,然而見過形形色色男人,對帥哥免疫的安婷羽只是淡漠一眼就把目光放在安蓉心身上。
安蓉心此時正依在車窗前,姿勢還算優美,烏黑的大眼配上那瓜子臉更顯得靈動,果然是美人呸子一枚,只是太惡毒了,連自己姐姐的男人都要搶的女人,在她眼裡看來就是犯賤的白蓮花。
“你們快看,那就是封府的世子爺了,真是個美男子,那模樣太俊俏了,如果他能看我一眼,就算死也值了。”
“你這花癡還是就省省吧!就你這姿色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別笑掉別人的大牙了。”
“就是,人家相府二小姐是天門有名的才女,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有安二小姐這樣的女子站在封世子爺的身旁,哪有你插花的份。”
“不過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有人好奇問。
“聽說相府的大小姐前兩天留書自殺了。”
“相府的大小姐?那個白癡嗎?自殺也是活該,身爲女子上怡紅院,還未婚先孕,估計是哪個野男人的種,現在無顏再嫁封府世子,死了就死了,省得阻礙了別人的幸福。”
“就是,真不知道當初太后怎麼會給安大小姐賜了這麼一門親事,你們說,像安大小姐這樣醜陋的女人,她哪裡配得上封府世子了?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那人沒有說'牛糞'是誰,但任誰都知道,那堆牛糞指的就是安天羽。
一旁,聽着衆人的閒言蜚語,安婷羽只是淡漠的挑了挑眉,不氣也不惱,雖然安天羽的情況她已經大致知道,從怡紅院出來不假,未婚先孕也不錯,可是沒想到這門親事竟然還是太后指的。
這兩天,安天羽的負面信息她已經知道不少,然而這樣一個女子,她爲何會得到太后的關注?這豈不是太不合常理了嗎?
“不過說起美男,估計要數景王第一了。”不知是誰,突然說了那麼一句,而這一句,衆人都沉默了,好一會,才有個人說道:“不過可惜了,長得再俊美也沒用,那雙腿……”
“噓你不想活了?景王的事你也敢拿來說,小心腦袋搬家了可沒人能救你。”
再一次,衆人又沉靜了,安婷羽四處打量一眼,美麗的眼眸閃過沉思,這個景王是什麼人?
只是一個王爺,衆人應該不至於那麼畏懼,可是衆人提起景王,臉上所表現的懼意是藏不住的,有的甚至不敢看那個提起景王的人,似乎怕被連累了。
“姑娘,封世子爺的馬車要過來了,趕緊站到一旁吧!小心衝撞了貴人,可沒你好果子吃。”一個好心的大嬸對安婷羽說道。
原來,不遠處的馬車已經行了過來,衆人也已經退到街道兩邊,唯獨安婷羽還站在原地。
“街道是讓人走的,憑什麼他們來了,我就得讓路?要讓也是他們讓。”安婷羽聞風不動,並以衆人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安天羽是個懦弱的女人,在這對狗男女面前從來都不敢大聲一下,更別說這對狗男女還明目張胆的公開'相戀',把原來的安天羽都踩進谷底了。
然而她安婷羽可不是以前那個笨蛋,身爲二十一世紀的首席特工,她只會'狠辣',只會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在她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退讓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