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他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可是今天不知爲何,看着眼前依然醜陋的安婷羽,他突然覺得自己心也許比的臉更醜陋。
他明明有更多可以退婚的辦法,可是他卻將一個毫無反擊之力的子毀了。
現在的改變,現在的冰冷,他又有何權力去言論?
“先聲明,本世子只爲怡紅院的事道歉,其餘的,本世子一概不知。”道歉的話已經說了出口,封北見反而更容易面對自己的錯誤,然而接下來是們姐妹之間的事,他並不想參與。
“你不是不知,你是不想淌這灘渾水。”安婷羽一語道出他的心思。
“你以前若有這般聰明,本世子或者也不至於想退……”封北見本想贊一句聰明,但不想話頭卻繞到了退婚的事上,他微頓,轉了話鋒,“安婷羽,皇上和太后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你手裡?爲什麼他們都如此'寵溺'你?”
安老爺子一句年紀到了,太后就給安婷羽指了婚,就連一向對人冷漠無的皇帝也尊稱一句安姐姐,他實在想不出安婷羽何德何能,更別說這種態度很早以前就開始了,那時候的安婷羽只是一個懦弱無能的笨蛋,太后與皇帝怎麼就對這樣一個子另眼相看呢?
“你問我?我問誰?”丟下一句話,安婷羽沒再跟他羅嗦,扭頭就走了,這個問題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其實覺得安老爺子應該能解的疑,可是每當問起的時候,安老爺子總是一語帶過,要麼就是別問了,每次如何,也只好將問題放在心裡。
“喂,你要回殿堂嗎?一起吧!”
“滾,誰要跟你一起回去。”
“可是就這條路近,總不能讓本世子拐道吧?”
“我管你……”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離,當他們的影消失在小道的盡頭,兩道影從暗走了出來。
“皇上,明日早朝,武王爺肯定會追究宣郡主落水的事,需要奴才先找幾個'證人'嗎?”這是一個尖細的嗓音,此人脣紅齒白,一看就知道是個太監。
“公主訓臣,需要證人嗎?”龍尋易犀利的瞳眸冷冷眯起,“宣郡主驕縱無主,朕不拿問罪就該謝了。”
“這……是!奴才明白了。”
空氣靜寂了,好一會,龍尋易突然又道:“冷離,宣朕的旨意,武宣驕縱跋扈,以下犯上,經朕親眼所見,武王嚴管。”
“尊旨!”冷離拂塵輕甩,恭敬的回答,心中,他卻暗暗嘆氣,果然還是沒有逃過一劫,武宣郡主就自認倒黴吧!誰讓誰不欺負,竟然想欺負安婷羽,還讓皇帝親眼所見。
雖然冷離也不知道皇帝近來爲什麼那麼寵着安婷羽,但皇帝這廂才表明安婷羽是皇帝的義姐,這廂武宣郡主就想欺負人,這不是找死嗎?
殿堂里喧鬧一片,喝酒的喝酒,用膳的用膳,音樂悠揚,舞步輕飄,當安婷羽回到殿堂中,安老爺子已經不知去向,只有當言還留在桌案前,見回來,當言微微皺起了眉頭,只因與安婷羽一同進門的還有封北見。
“大小姐,您怎麼跟他走在一塊?”
安婷羽瞥了一眼已經走回自己座位的封北見,淡淡一句:“門口巧遇。”
只是如此嗎?
當言想問,但沒有問出口,他只是說道:“老爺子給太后請安去了,他讓當言轉告您,一會記得去給太后彈一曲。”
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這不是小皇子的百日宴嗎?太后爲什麼不出現?這不是很奇怪?”
孫兒百日,做祖母的卻不面,反而對這個'廢'百般寵溺,真是越來越讓人疑的展開。
“……”當言沉默,片刻才道:“當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