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的夜,彎彎的月芽兒高高的掛在天空,無垠的夜空,星點點,仿若蘊藏着奧祕,朦朧與神祕。
依然微冷的月下,安婷羽披着一件單,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晃着,突然,明的雙眸閃過一抹凌厲,但隨即卻平靜了下來。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別躲躲藏藏的。”安婷羽淡然的語氣,目不轉,表不變,一雙烏黑的瞳眸看着前方,麗的臉上沒有一變化。
黑暗中,於夜的影微微一怔,片刻才從牆角走了出來。
“大小姐!”來人只是面無表的喊了一聲,然後就安靜了,仿佛他並不存在似的,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安婷羽旁。
“你在擔心我嗎?”安婷羽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沒頭沒尾的話,若是一般的人,肯定會覺得莫名,可是對於當言,他卻非常了解安婷羽的意思。
當言深邃的瞳眸閃過一抹深沉難辨的芒,他淡淡的道:“不只是我,很多人都擔心您!”
安婷羽一聲嘆氣,“是啊!我讓很多人都擔心了!”
跟景傲天'吵架',就只是因爲一個問題就鬧僵了,從那天之後,只見過景傲天一次,但那一次也只是因爲景輕舞親,然而距離景輕舞親已經有好些日子了,可是景傲天卻依然沒有一句話,也沒有來見過一次。
這樣的景傲天,前後的反差太大了,所以若說沒有一點擔心那都是假的,可是現在本就弄不懂景傲天的意思,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跟吵架分手了,還是做做樣子。
日子越是長久,心中的不安就越是礦大。
看着那憂鬱的面容,看着那眉頭緊皺的安婷羽,當言雙拳暗暗緊握,但他那木綱的表卻依然無波,聲音也是那麼的淡然,“還是讓當言去景王府走一次吧!有些問題問清楚才是上策,這麼拖着也不是辦法。”
安婷羽無奈一笑,有些自嘲的道:“我發現,我的膽子好像變小了。”
曾經,聽別人說過,當一個人着另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會變得卑微,會變得委曲求全,會盲目,會看不清自己的方向。
記得那時候,覺得那些話太可笑了,也從來不覺得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的上,因爲是高高在上的影后,更是醫學界的佼佼者,暗地裡,還有一個自豪的特工份,不管是明里暗裡,都是最耀眼的那顆星,璀璨炫麗……
可是在與景傲天相之後,只要有關景傲天的事,都會變得退,選擇忽略,不管是小雲曦的事,還是現在不清不楚的關係,變得不像自己,這樣的,覺得鄙視。
“大小姐……”
當言張了張,本想開口安幾句,可是從來寡言的他卻不知從何開口,所以最後只能緩緩的閉上。
“放心吧!我是安婷羽,是十九妾,就算在的領域裡輸了所有,我還是驕傲的安婷羽,我的尊嚴絕不會輸掉,我……不會輸的。”安婷羽語氣堅鏗,的話似乎在告訴當言,又似乎在告訴自己,原本暗淡無的瞳眸驀然凌厲,微微昂首,渾然間,周圍的氣場瞬間變了,哀怨的氣息不再,唯有那高高在上的貴氣剎那風華。
“誰?”
安婷羽突然凌厲一喝,眼中散發着冰冷。
就在的話剛落下,一枚飛鏢從暗出,安婷羽優雅的一個轉,躲過了飛鏢,另一旁的當言一愣,然立即向飛鏢的來源之追去,可是轉眼間的功夫,他又折了回來。
“大小姐,剛出院子就不見人影了。”當言說道。
安婷羽冷然的看了門外一眼,然後又回頭看了看那枚飛鏢,淡淡的道:“鏢上有信。”
聞言,當言回頭看去,果然,那枚飛鏢上還帶着一紙條,他趕緊走了過去,然後把紙條取了下來,給了安婷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