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龐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向來沉穩淡定的武王爺片刻凝眉,他回頭看了武宣一眼,後者趕緊搖了搖頭。
“爹,不是孩兒,絕對不是,您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話,還有,”武宣看着景傲天,眸中閃過一抹狡黠,“景王爺,既然你說已查實,那你倒說說看,我武宣究竟是怎麼殘害安老爺子的?你從到尾給我說一遍。”
“好,既然不見黃河不死心,那本王就讓你死了那份心。”
景傲天將事原原本本前前後後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又冷冷的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聽完景傲天的話,武王府,武王妃還有楚里都暗暗閃爍着目,是非曲折也瞬間在心中明了。
府中的奴才,他們這些做主子的當然多還是有些了解,而且……
兩個月前,武宣突然留下一紙書信就離開,昨日才回來,從一點看來,武宣就有很大的嫌疑,因爲這很有可能是因爲武宣擔心自己的事敗,所以逃跑了。
直到聽聞安老爺子的死訊,並且沒有提到,才敢回來。
雖然心中已經那麼猜測,可是武宣畢竟是武王府的郡主,武王爺與武王妃當然不可能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至於楚里,看在武王妃的面子上,他當然也不會吭聲,但也不會替武宣說什麼好話,畢竟這次犯的錯太大了,那可是安老爺子啊!
武宣怎麼可以下手呢?
楚里坐到一旁,不言不語的喝着茶,完全把自己置事外了。
楚里的態度,武王爺與武王妃完全看在眼裡,也知道他明顯不想介。
武宣冷冷一哼,“我要說的話多了去了,第一,安老爺子的死亡時間是在兩個月前,輾轉了這麼久,誰知道是不是誰在編排我的不是?第二,是在龍飛狂手裡,誰知道他是不是爲了替自己開才將罪名推到我頭上?第三,這個狗奴才是從武王府逃出去的,他的話能信嗎?說不定就是怕武王府找他問罪,所以與龍飛狂串通一氣陷害我。”
說到最後一句,武宣一手指着那個男人,後者立即惶恐的搖了搖頭。
“景王爺,安大小姐,不是這樣的,我絕對沒有與龍皇叔一起陷害,我沒有撤謊啊!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的確是了郡主之意才對安老爺子下手的,而且我在武王府多年,爲人如何府里的人都知道,所以絕對沒有拿過郡主的東西。”
“你說沒有就沒有啊?那麼說來,安老爺子的事是不是我說沒有就可以沒有啊?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想誣衊本郡主,你是活膩了嗎?”不等景傲天他們開口,武宣郡主已經瞪着那個男人說道。
“郡主,明明是您我去的,小翠,你快點告訴安大小姐他們,我沒有騙他們啊!當時就是你替郡主傳的話,我真的沒有騙大家。”
那男人說着突然轉向另一旁沉默不語的丫鬟,那名小翠的丫鬟聽聞點名,立即反脣道:“朱陌,你可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替郡主傳過這樣的話了?殺安老爺子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這種事我小翠可做不出來,你也別來誣陷我與郡主。”
那男人也就是小翠裡的朱陌看着小翠,又指了指武宣,渾都在抖,不知是畏懼還是被氣的。
“羽兒,怎麼辦?”景傲天小聲的對安婷羽低語。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雖然他們心中早已有一把明鏡,可是武宣畢竟是郡主,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單憑一個奴才恐怕還無法武宣一指頭,否則天下人會指責安婷羽或者是指責幽冥宮濫用職權。
安婷羽冷冷的盯着武宣,好半響,才淡漠的道:“在事水落石出之前,武宣郡主不得出城,武王爺,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最好看緊,若是不乖乖聽話,一旦踏出城門,我就當畏罪潛逃,格殺勿論,以幽冥宮的能力,想逃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