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里微微一笑,淡淡的輕語,“我並不是要阻止,我只是想說幾句話,我這幾句話也不礙你什麼事吧?還是你連幾句話都不敢聽?”
“激將法?”安婷羽一語就道穿他的心思,但還是給了他這個機會,“好,你倒是說說看,你這幾句話我到底有什麼不敢聽的。”
“羽兒!”景傲天微微搖了搖頭,不是很贊同安婷羽的做法。
雖然只是幾句話,但誰知道楚里要說的是什麼,而且他擔心一個問題,那就是安婷羽心地太善良了,而楚里又是個深沉難辯的人,若想爲安老爺子報仇,這些話他覺得最好不聽。
“沒關係,我就是想聽聽他有什麼想說的。”
雖然已經知道楚里要說的話或者是不想聽的話,又或者是辯解之類的話,可是別人都放出話來了,總不能當個頭烏不接,那樣的話就不是安婷羽了。
“那就謝過安大小姐了,那麼……”楚里對安婷羽微微施了一個禮,驀然,他話鋒一轉,“安大小姐,我想說的是,安老爺子的事武宣或者是做錯了,但是,這錯中卻有你的一半,若不是你……”
“你這是要老話從提嗎?”
楚里的話未說完,安婷羽已經猜到他要說的話。
武宣說過,是因爲封北見退了婚事才起恨的,可是那是封北見自己的選擇,怎能怪到的頭上?
再說了,也沒有那個能力左右別人的想法,封北見不喜歡武宣關什麼事?
難不所有喜歡的男人,所有因此而被退婚的人,這些罪名都要有安婷羽承擔嗎?
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想說的並不是武宣,而是封北見,自從他離開後,你有見過他,或者問候過嗎?”
“你……什麼意思?他過得不好嗎?”
突然如此的提起封北見,安婷羽微微皺起了眉頭。
對於封北見,說怨恨談不上,說喜歡,但朋友那種喜歡也在他做了那些事之後被磨滅了。
然而雖然如此,但封北見對而言也不可能是陌生人。
“怎麼可能好?他又不是沒長心的人,只要但凡長有心的人,都會知道悲傷,心痛,不管是因爲親,還是,都會痛不是嗎?就像你,你可以爲了自己爺爺心痛,難道武宣就不能爲了自己的未婚夫而到傷心難過嗎?”
“你又把話題繞回來了。”安婷羽淡淡的道。
“是,我是把話題繞回來了,但我想說的是,在你傷了別人之後,別人難道不可以傷你嗎?也許武宣的做法是過激了一點,也是錯的,因爲有冤有仇也得找對人,但真的罪該至死嗎?”
“這能一樣嗎?”
“怎麼不能一樣?你敢說自己沒有傷害過別人嗎?不說別的,就你邊的刑魔,當言,杉樹,他們都是與封北見一樣過你傷害的人。”
聽明白楚里的意思,安婷羽微微皺起了眉頭,竟然也沉默了。
有一種傷,看不見,不着,他們沒有被千刀,也沒有被萬剮,卻在心中生痛。
而,雖然沒有做過什麼,可是很多人都爲過傷。
武宣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說到底,武宣也是因爲才變這樣,如果封北見不是喜歡,如果封北見沒有退了武宣的親事,那麼又何來的機會上門尋仇?
所以追到底,對於安老爺子的死,也有一半的責任。
一旁,見安婷羽不語,景傲天心中暗呼一聲,不好!
安婷羽又該鑽牛角尖了。
“羽兒,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再怎麼說,就算封北見喜歡你,但冤有頭債有主,是武宣自己善妒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安老爺子的死也絕對不能算到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