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吱吱的燃燒,理好莫有殘的傷口,安婷羽坐在火堆前,把溼服涼在一個剛做好的竹架上。
“娘”
後傳來低喃的聲音,安婷羽一時沒有聽清楚,待聽了好一會,才發現莫有殘着自己的娘親。
“我冷……娘,孩兒好冷……”
冷?
安婷羽回頭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些還沒有乾的服,對於一個落冷水又傷的人,發燒是必然的,然而在這種大冷天,山裡的被子本來就不夠厚,而且莫有殘又是一個發燒發冷的人,上哪去給他找熱之?
“冷,好冷……”
“娘,孩兒再也不敢了,不要丟下我,娘……不要走……不要走……”
安婷羽走上前,看着牀上的男人,此時,他那好看的劍眉深深皺起,一直喊着他的娘親,要不要走,似乎夢見了什麼可怕的事。
“娘……”
他的眼角落下了淚痕,看到這,安婷羽微微一愣,如此脆弱的莫有殘從來沒有想象過,只知道這個男人很狂妄,很霸道,很囂張,可是在那威風凜凜的表面下卻藏着如此脆弱的他。
也許已經是母親的,又或者是一時的心,安婷羽出了手,並安道:“娘在這,我不走!”
“娘……”
“在呢!”
也許是的聲音安了他,又或者是累了,此時的莫有殘安靜了,然而冷意卻依然圍繞着他,他捉着安婷羽的手,整個人蜷了起來,冷得渾都在抖。
見狀,安婷羽又是一陣嘆氣,“算我上輩子欠了你吧!”
說罷,安婷羽靠過去,用最基本的辦法替他取暖。
清晨,從山外進來,莫有殘緩緩的張開疲憊的雙眼,眼的石壁,還有……
一張麗的。
驀然的,莫有殘勾起了脣,一抹笑意在眼中划過。
覺到旁的人了下,安婷羽張開眼睛,見他已經醒來,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還好,退燒了!”
“你這是在勾引本王嗎?”莫有殘突然說話。
安婷羽皺了皺眉,沒有驚呼,也沒有躲回被子,只是緩緩的掀開被子,拿起地下的,當着莫有殘的面就那麼悠閒的穿戴了起來。
眼前景讓莫有殘犀利的瞳眸瞬間深沉,聲音沙啞了幾分,“在你眼裡,本王不是男人嗎?”
如此滿不在乎的在他面前穿,當他是死人啊?
安婷羽立馬開口,慢條斯理的走到已經滅了的火堆旁,拿起一些厚的服穿上,然後才回過頭來看着他說道:“在我救你一命之後,如果剛醒來就心大發,那我應該考慮一下,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這種問題跟是不是人就沒有關係吧?”
最後的話,莫有殘沒有說出來,但安婷羽卻了解他的話意,“所以才說是不是人,人有忍耐力,但畜生沒有。”
“好吧!這點忍耐力本王還是有的,本王離畜生的範圍有點距離。”莫有殘掀開被子,然後也走了過來,拿起竹架上的服上,突然,他又笑道:“不過現在看來你不嫁給本王是不行了。”
安婷羽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莫有殘,我勸你還是不要想太多了,我一個連孩子都生了的人,你覺得我在乎這些嗎?能讓我嫁的,只有我喜歡的男人,但很可惜,你絕對不是。”
聞言,莫有殘原本帶笑的眸子沉下了幾分,冷意在眼中閃過,但很快就淡漠了下來,“不管你喜不喜歡,你是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而且這座山崖,有人能走出去,也有人能走進來,所以你也別指景傲天他們能來救你。”
“也就是說這個山本來就是你的小歇之地?”突然間,安婷羽弄明白了一件事,莫有殘隨一起跳下來並不是與赴死,而是早就知道懸崖下有瀑布,爲了這個籌碼,他究竟有多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