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喊你,梅子是吧?”安婷羽淡淡的聲音,從臉上看不出任何表,那淡如輕風的姿態,仿佛此時被欺負的不是。
“回安大小姐,是!請問有什麼吩咐?”
“告訴安蓉心,不想死就不要再惹我,否則……”安婷羽勾起了脣,一抹邪魅在脣邊綻放,“我能讓從怡紅院裡出來,就能讓再進去一次。”
這般低等的待遇,就連丫鬟都不如,在莫有殘那裡,安婷羽從來沒有過這種氣,然而殘王府,唯一的仇人就是安蓉心,所以不難想象,這是安蓉心在搞得鬼。
“安大小姐,是您的妹妹吧?你怎麼可以說出這些話?”梅子那雙眼睛出現了火,若說以前覺得安蓉心會不會說得太誇張了,但現在,可以理解,安蓉心爲什麼那麼害怕這個人了。
明明看來麗端莊,眼目含笑,有一刻都以爲是不是看見仙了,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歹毒,然而怎麼會有這樣的姐姐?們明明是親人不是嗎?太狠毒了。
安婷羽翹起了小,慵懶的目,脣邊的弧度似笑似嘲,“你怎麼不問問,當我是姐姐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表小姐對你做了什麼嗎?”梅子雖然脾氣是有些火,可是也不是笨蛋,安婷羽的話外音當然也聽懂了。
“做了什麼?嗯,讓我想想……”安婷羽支着下頜,狀似思考,然而就在梅子以爲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安婷羽卻只是淡淡的笑道:“對我做了什麼好像跟你無關,那是我跟之間的事,可是若有人隨之起舞被利用了,然後又對我做出什麼不敬的事,那麼到時候就算是莫有殘,我也不會給他面子。”
說到最終,安婷羽明明在笑着,可是看在梅子眼裡卻是無比的冰冷,這種氣息最是清楚,此時的安婷羽就是他們的王爺莫有殘。
每當他們的爺生氣或者是對一個人發出警告的時候便是如此,溫,但只是一隻笑面虎。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還有這一桌……”安婷羽冷冷的瞥了一眼,淡漠輕語,“撤了!”
聞言,梅子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把飯菜撤走了,當然,也沒有再重新送一桌過來,因爲安婷羽並沒有'吩咐'。
然而就這麼連着兩天,梅子照舊如此,每天都送上一桌連狗都不吃的糧食,可是安婷羽每次都撤了,也沒重新上些飯菜,更沒有對莫有殘告狀。
“你是不是在尋死啊?”直到第三天,梅子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人見多了,但真沒見過如此奇怪的人,雖然一直想讓位安婷羽活不下去,好替安蓉心出口氣,可是每每欺負之後又覺得做錯的是自己,這種矛盾的心理,梅子都要被瘋了。
安婷羽若蠻囂張一點,或者不會生出愧疚,但偏偏,安婷羽的態度完全不似所聽到的,什麼狠毒啊!什麼狂妄啊!貌似都沒有出現。
“你看我像那麼愚蠢的人嗎?”安婷羽麗的容含笑,紅脣微微勾揚。
“那你幹嘛不吃?”
“你覺得能下咽嗎?”安婷羽瞥了那些飯菜一眼。
梅子一陣啞語,但隨即又道:“就算吃不下,你也可以我換一些好的過來啊!”
“梅子,看在你說的這些話的份上,我就跟你說一句實話,若不是看在你並沒有什麼心機,又有點嫉惡如仇,你早就看不見前天的太了。”說罷,安婷羽原本淡然含笑的瞳眸驀然凌厲,小指輕輕一彈,指尖一道金閃過,不遠的花瓶破碎了。
當——
屋內的聲音驚憂了外門的侍衛,他們沖了進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沒事,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安婷羽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