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羽臉上突然染上了母的溫,“已經兩三個月沒見曦兒了,回去之後他大概都不認識我了。”
“曦兒才多大啊?他只是一個四個月大的娃兒,還不會認人呢!”景傲天拿下頭上的手,然後握在手中。
“二擡四翻六會坐,七滾八爬周會走,四個月已經會翻了,可是我……真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安婷羽有些愧疚的落下了淚。
孩子已經四個月了,可是在邊的日子,除了晚上,白天能陪着他的也不過是十多天,然後都給杏兒照顧,只要一想起這點,就覺得愧對孩子,愧對已經死去的安天羽。
“我們回去吧!瘟疫的事雖然還沒有完全平復下來,但你已經給出了最好的藥方,太醫院與軍醫的人也在照料,按照你的方法,不會有大問題的。”景傲天讓坐在自己的上,溫的爲抹去淚珠。
“真是個讓人心的好主意啊!”安婷羽吸了吸鼻子,笑着附議,然而就在景傲天以爲已經同意之時,卻道:“可是我安婷羽從來不是個沒有責任心的人,既然管了就得管到底,不能半途而廢,這是我做人的準則。”
“那我們以後就好好的彌補曦兒吧!等他長大了再告訴他,他會理解的,也會爲你到驕傲的。”
“好……不對吧?”安婷羽直覺的點頭,但想想又不對啊,“什麼我們?是我吧?”
“當然是我們,我不是曦兒的命名之父嗎?既然是'父',當然也是我兒子了,你說對吧?”景傲天向眨眨魅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笑意在脣邊綻放着。
安婷羽噗哧一笑,“歪理!”
“歪理也是理,難道我說錯了?”
“是是是,沒有,你沒有說錯,是我錯了,行嗎?”安婷羽敷衍的笑回。
“當然不行……才怪!”
……
兩人就那麼你一言我一語的拌着,爲冰冷的夜除去了些許的寒意。
屋外,一抹修長的影站在梅花樹下,夜晚的霧水沾溼了他的襟,寒風吹冷了他的心……
“當言,你怎麼在這裡?”這是梅子的聲音。
當言,看了一眼,沒有開口,他只是轉離去,梅子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氣呼呼嘟起了紅脣,“什麼人啊?冷冰冰的,不會笑又不說話,一木頭。”
屋外的聲音驚了屋內,安婷羽走了出來,但只看見梅子,“當言來過了?”
“剛在,但走了!”
“你有事?”安婷羽問,而梅子此時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突然,拉着安婷羽,擔憂的道:“安大小姐,怎麼辦?表小姐從中午到現在就沒有吃過東西,問話,也不理我,是不是生病了?”
聞言,安婷羽很想問一句,你是不是笨蛋啊?你不知道我與不和嗎?但最終,安婷羽沒有說出來,只是淡淡的道:“那是心病,沒藥醫。”
“心病?”梅子歪着腦門,想了想,“跟你有關?是你把害這樣的吧?”
安婷羽諷嘲的勾起了脣,冷漠的道:“我說梅子,你別什麼事都往我上想好嗎?我能讓生的病,那妒忌,可是能讓現在生病的,相思,你沒發現從進城就一直在看着一個男人嗎?”
“誰啊?”
“我的前未婚夫,封北見,封府的世子爺。”
“那不就是今天把你拉走的那個男人?果然還是與你有關啊!若不是你,表小姐就不會傷心了。”
安婷羽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了,“梅子,那個男人在變前未婚夫之前是我的未婚夫,那時候的我只是一個懦弱無能的笨蛋,是搶走的,請問,那時候的我難道就不會傷心嗎?”
梅子雖然是個好姑娘,從打抱不平這一點就能看出來,可是要打抱不平之前,不是要先弄清楚是非?如果盲目的相信一個人,真不是普通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