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被鞭炮聲嚇着了。”安婷羽說着把兩塊棉花放到小雲曦的耳朵里,然後緩緩搖晃着,小手輕輕拍在他的上,不一會,小雲曦就不哭了,然後又呼呼的睡了過去。
“對了,看見梅子了嗎?我帶回來的丫頭。”安婷羽突然又問,昨日回城就直接讓人把梅子先帶回相府了,可是回來之後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呢!
“大小姐,聽說梅子是宇燕國的人,而且還是殘王爺的丫鬟,您怎麼會想把帶回來啊?”杏兒問非所答,似疑,又似擔憂。
龍焰國與宇燕國現在雖然已經結盟,可是畢竟是兵刃相多年的對手,萬一梅子懷有歹心,那他們整個相府都不得安寧了。
“只是一個小丫頭,不必太在意。”似乎明白杏兒的想法,安婷羽只是淡淡的道。
“大小姐,您晨起了嗎?”門外傳來敲門聲,來人緊接着又道:“老爺讓您馬上到大堂,付先生來了!”
“付先生?”誰啊?
安婷羽一陣莫名,心想着這個付先生是什麼來頭,才進相府就讓安東臨把去了。
“大小姐,付先生是付家的養子,名付墨,算是您母親的弟弟,也就是您的舅舅,不過雖說是舅舅,但付先生也不過比您大了八歲。”此時,杏兒替解了迷。
聞言,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還真是個年輕的舅舅呢!”
“可不是,聽說兒時常常與夫人相伴,當時還有人說付先生像是夫人的兒子呢!但夫人去世後付先生也離開相府了,直至今年……不,應該說是去年了,去年老爺子壽辰之時才出現過一次。”
“杏兒,你照看着曦兒,我去去就回!”安婷羽淡聲的吩咐,然而簡單的梳洗一番才來到大堂。
“爹!”走進大堂,安婷羽朝安東臨喊了一聲,然後看了堂下坐着的男人一眼,才淡淡的道,“舅舅!”
這就是付墨嗎?
果真是年輕,他頭戴蓮座玉冠,上穿着一襲白袍,白袍外是一層薄薄的金紗,看來既飄逸又貴氣,喊他一聲舅舅都有點喊不出口了。
“付墨,婷羽已經過來了,你究竟要說什麼?而且還非得當着婷羽的面說?”此時,坐在高堂之上的安東臨道。
“孩子是我的,婷羽的兒子。”付墨面無表,聲音既清冷又淡漠,明明是在說着一件非常荒唐的事,可是從他裡說來卻是如此的淡然。
聞言,安婷羽微微皺起了眉頭,沉默着不語,安天羽的記憶並沒有,所以付墨說的無法反駁,因爲也不知道付墨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且如果不是,付墨也沒有理由跑出來說兒子是他的,除非他有什麼目的。
“你……你在說什麼?”安東臨氣得差點吐,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我說曦兒是我的孩子,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帶他們母子離開的。”付墨又淡漠的說了一次。
“你說孩子是你的,可是已經過了一年多了,曦兒都四個月大了,你爲什麼現在才出現?”安婷羽終於開口了。
“我這輩子最尊敬的人就是姐姐,也就是你的娘親,可是安老爺子辰壽的時候,也許是再次回到相府,我心有點糟糕,多喝了幾杯,然後做了無法彌補的錯事,當天我就逃走了,可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所以現在我回來了,回來承認自己做過的錯事。”
“就算你那麼說,可是口說無憑,總不能你說是就是,而且以我現在的份,要在我上打主意的人也很多,我怎麼能相信你就是單純的回來認錯?”說着,安婷羽又道:“再者,就算你只是回來認錯的,但我憑什麼要隨你之意?”
帶他們母子離開?
就憑他一句話?
安婷羽可不是以前那個笨蛋,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像這種生了孩子就應該在一起的戲碼可沒有興趣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