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你沒見過他?”安婷羽有些意外,但隨即又道:“爺爺辰壽的時候,他回來過,不過那時候四國還未結盟,他的份始終有些敏,沒有見着也有可原,不過……”
安婷羽言又止,景傲天疑的看着,“不過什麼?”
“他說他是孩子的父親。”安婷羽最終還是選擇說了實話,並把付墨跟說過的跟景傲天說了一遍,“事就是這樣,他說他這次回來是認錯的,也是爲了帶我們母子離開。”
“那你……”景傲天犀利的瞳眸閃過一抹緊張與憂心,“你怎麼回他的?”
“還能怎麼回,”安婷羽聳了聳肩,“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以輩分來說,他是我的舅舅,可是於我而言也是一個陌生人,他說的話也許是真的,但也可能是懷有目的的謊言,總之我不會因爲一個我不了解的男人改變自己的人生,他是他,我是我,如果他堅持自己是孩子的父親,那麼他可以隨時來看孩子,但也只是僅此而已,不會有更多的。”
如果付墨真的是孩子的父親,那麼不會抹殺一個做父親的權力,可是如果要干擾的人生,那麼不好意思,安婷羽的人生只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聞言,景傲天終於暗暗鬆了一口氣,剛剛他真的擔心安婷羽會告訴他,會跟着離開。
“走吧!”安婷羽突然說道。
“去哪?”
“當然是去廟會啦,大新年的,不過逛逛廟會去幹嘛?”說罷,安婷羽已經先手拉着他,展着笑容出門了。
後頭,景傲天勾起了脣,緊握着那隻小手,笑意未在眼中中斷。
他們去了附近的王母廟,也就是太后因爲安婷羽平安而新建的廟堂,王母廟建在半山腰,一級一級的台階是用石做的,台階一路攀爬至王母廟,金的琉璃瓦,恢弘的座駕,王母娘娘在座駕中傲視衆世,面帶慈笑。
王母廟雖然剛建好不久,可是香火卻很旺盛,就連上香都有不人在排着隊,王母廟前是一個大平地,有些小商販在那裡賣着燈籠,還有對聯,小食什麼的,一眼去好不繁華熱鬧。
“咦那不是安大小姐嗎?”不知誰驚呼了一句,頓時所有人的目都看向安婷羽與景傲天。
“安大小姐與景王爺拉着小手呢!難道他們是那種關係?”有人又疑道。
“我還聽說小公子是在景王府出生的,難道孩子的父親就是景王爺?”
此言一出,衆人都沉默了,但那雙眼睛都看着安婷羽與景傲天,似乎都在猜測着那句話的可能。
安婷羽緩緩的勾起了脣,以兩人才聽見的聲音對景傲天說道:“看來版本又升級了,你真的考慮好了嗎?跟我在一起,隨時都會有這種況發生。”
“捨命陪夫人,有何不可。”景傲天頑味的對眨着魅眼,意有所指的回道。
“那就請吧!”安婷羽做了一個請的作,景傲天微微一笑,隨着一同往香爐走去。
他們這一步踏上台階,原本在排隊上香的衆人立即閃到兩旁,安婷羽與景傲天就那麼暢通無阻的走到王母面前,取香,燒香,拜,一氣呵。
“這位施主,算一掛如何?”此時,一個道骨仙風的高僧向他們走來。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從不信命。”安婷羽眸中閃過一抹深沉,淡然的道,算命?算不准,當笑話,但若是算準了呢?
這個安婷羽可不是安天羽,萬一被道破天機,那豈不是自尋麻煩,所以不算比算好。
“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是施主面相如蓮,眉有佛,老衲只是覺得施主會與佛有緣罷了。”
“與佛有緣?大師這是在開我玩笑嗎?我塵緣未了,兒子也四個月大了,豈會遁空門?”安婷羽冷漠的勾起了脣,心想着這個高僧是不是神,胡言語也得有個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