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在你眼裡,你爺爺是個什麼樣的人?”付中寒問非所答,他坐在石墩上,一雙犀利有神的瞳眸看着。
“什麼樣?您是指爲人還是什麼?”
“各方面,就說說你自己對你爺爺的看法。”
安婷羽稍微沉思,片刻才道:“外公,也許在您的心裡,您對爺爺是有看法的,可是在我的心裡,他就是一個慈祥的爺爺,事事都爲我着想,從小到大也就只有他會心疼我,雖然父親後來也改變了,可是您知道嗎?四國結盟之前,我掉下懸崖差點丟掉命,當我活着回去之時,爺爺和父親站在城門口,他們都哭了,試問,我能對爺爺,或者是父親有什麼看法?”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當看見那兩張爲淚流的面孔時,真的深深了心弦,當時就在想,是多麼幸福的一個人啊!上輩子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可是這輩子,'找回'疼的家人。
聞言,付中寒張了張,言又止,但最後,他只是淡淡的道:“看來那個死老頭起碼還有一件事是做對的。”
“外公,您難道真的因爲我娘的事才埋怨爺爺的嗎?”安婷羽還是問出了口,因爲想化解兩人之間的恩怨,一個是的爺爺,一個是的外公,兩個都是疼的人,他們以前明明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爲什麼不能和好呢?都十幾年了,已逝的人已經變白骨,他們還在那裡嘔氣有什麼用?難道這樣就能讓付銀春回來嗎?
“埋怨?難道我不該埋怨他嗎?”付中寒一時沒忍住怒聲出口,一旁,付墨趕緊提醒道:“父親!”
付中寒回頭看着對自己搖頭了付墨,又看了安婷羽一眼,他一聲嘆氣,說道:“那是我們上一輩子的事,與你無關,但是外公還是想提醒你一下,與某些東西比起來,有一天,在你爺爺的眼裡,你或者會變得很渺小,到那時候……算了,希不會有那個時候吧!”
見付中寒無意再多說,安婷羽也沒有再開口問,但心中,卻疑了,安老爺子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一沒職,二無政權,最多也只是皇帝的老師,可是爲什麼付中寒會說出這種話?而且記得三年前,付墨也說過相似的話,他'小心爺爺'。
然而如此平凡的安老爺子,要防備他什麼?
“外公,剛剛的提議您還是再考慮一下吧!因爲這邊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我想回天門了。”
……
一間昏暗的室里,一道矯健的影坐在高堂之上,突然,他對着空無一人的室說道:“說要回去了,那邊準備得怎麼樣?”
這是男人的聲音,他冷着面容,一雙深邃而犀利的瞳眸閃爍着寒。
“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的吩咐。”
“手吧!”
“是!”一聲恭敬的回應落下,整個室又悄然的安靜了,仿佛剛剛沒有任何人來過,唯有留下的人,他雙眼釋放着銳利的冷,“我準備了多年的計劃,你可不要回去破壞啊!”
……
“娘,我們真的要回去了嗎?那爹是不是在家等我們啊?”聽聞安婷羽說要回去,小雲曦立即跑來問了,而且似乎對這個爹充滿了期待。
看着那雙期待的眼睛,安婷羽突然說不出話來,因爲不能告訴小雲曦,那個男人其實還不是他的爹,而且也不一定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如此複雜的問題,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安天羽的一生已經悽慘落幕,對於一個已死之人,不能評判些什麼,可是替安天羽活着的卻得承留下來的因果,然而又如何能夠告訴小雲曦,只是未婚生子?他其實是父不詳的孩子?
“娘?”見不語,小雲曦昂着小腦袋,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