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羽匆匆忙忙的趕進宮,來到安老爺子與安東臨被安置的宮殿裡。
殿內,以鐘太醫與楊清唯爲首,太醫院的太醫們圍繞兩張牀榻前,而龍尋易則着急的踱步在一旁,一見安婷羽到來,他立即迎了上去。
“安姐姐對不起,朕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有個送飯的獄卒被收賣了,事後朕派人去查看,可是他卻已經猝死在家中,並無打鬥的痕跡,所以查無所獲。”
“我爺爺跟我爹怎麼樣了?”安婷羽直接略過龍尋易的話,來時就想過各位能中毒的途徑,而在飯中下毒是最有可能,所以龍尋易說的話並不是太驚訝,但沒想到兇手那麼快就死了,看來這背後有人在指使。
“鐘太醫與楊清唯正在搶救。”龍尋易說道。
安婷羽不再說話,直接往鐘太醫與楊清唯的方向走去。
“老師!”看見安婷羽,太醫院的太醫們恭恭敬敬的喊了聲老師,然後退至兩旁,讓安婷羽通過。
“如何?”看着兩個並排而臥的安老爺子與安東臨,安婷羽淡聲的問道,面無表,纖細的小手卻暗暗握了拳,一雙犀利的瞳眸寒如臘月的冰霜,冷冽無比。
“只是普通的毒藥,而且藥量並不至命,可見兇手也沒想要安老爺子與安承相的命,但這個兇手爲什麼要那麼做就讓人看不懂了。”這是楊清唯的聲音。
聞言,安婷羽雖然依然冷着臉,但心中卻漸漸安下了心,沒有生命危險就好,否則……
“除了送飯的獄卒,還有別的線索嗎?”安婷羽問道。
龍尋易搖了搖頭,“沒有,朕命人在獄卒的家中查看了幾遍,所得的結果都是一樣。”
安婷羽支着下頜,暗地沉思,片刻才淡淡的道:“鐘太醫,這裡就拜託您了,楊清唯跟我走,我要驗!”
一個人好端端的不會無緣無故的猝死,除非還有別的原因。
停房裡,剛打開門就迎面撲來一陣腐爛的惡臭味,安婷羽與楊清唯趕緊戴上面巾,然後才在一個仵作的帶領下來到一的面前。
“就是這個了,不過我剛剛已經再三的檢查過,這獄卒的確只是普通的猝死,所以也沒有什麼可查的。”那仵作有些傲然的說道。
他是皇上親點的仵作,在天門,只要他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可是他剛剛又查看過,剛要離開這兩個人就來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他們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儘管他們一個是人稱神醫的楊清唯,一個是天下聞名的十九妾安婷羽,但給死人查看是仵作的領域,裡面躺着的都是死人,而不是需要他們去救治的大活人。
仵作眼裡的不以爲然,安婷羽看在眼裡,但並沒有說話,俗話說得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在一隻沒有見過大海的'青蛙'的面前,又何需去辯駁,只要憑真本事打敗他就行了。
“楊清唯,青蛙你解剖過,人的內臟部位你也學過,現在你來解剖人,我在旁邊指導。”
安婷羽的話,楊清唯立即拿出一套手工,掀開那的白布,然後還算練的下刀……
“你……你們……”那仵作哪看過這種場面,所以當楊清唯這一刀割下去,那已經開始腐爛內臟了出來,那仵作嘔的一聲,趕緊跑到門外吐了起來。
然而屋內,安婷羽與楊清唯仿佛當他是不存在似的,對於他的反應完全沒有反應,該下刀的下刀,該提醒的提醒。
“下刀再深一毫。”
“是!”楊清唯聽從吩咐的回答,手上的作稍了大了一點點的力道,“從溫與安老爺子他們出事的時間推算,獄卒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在一個半時辰到兩個時辰之前,可是從內臟腐爛的程度看來,獄卒死亡的時間最超過兩天,所以初步斷定,獄卒是兇手的可能不大,也就是說獄卒只是一隻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