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总统套房所在层,宋小兵便是一愣。
沈玉儿和萨拉也赶了过来,两人还是一副睡眼迷蒙的模样,显然是被人刚起来。
而铁家三兄弟也在铁牛的带领下赶了过来,铁犁和铁蛋两人好像要哭出来一样,眼圈红红的。
众人显然也是刚到,正要走进房间,看到他和李芊同时赶了下来,沈玉儿和萨拉的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
“兵哥,老恩人他不声不响地走了,俺本来还打算按老爹的代,晚上给老恩人泡泡脚呢!”来到房间门口刚要进去,铁犁就嗷的一声嚎了起来。
“行了,别尿叽叽的,干爹他老人家平日里最重机缘二字,见面的时候还会有的。”拍了拍铁牛肩膀,宋小兵轻叹着安了两句,“我进去看看。”
听到他的话,本来准备跟进去的沈玉儿和萨拉对视一眼,停了下来。
铁牛抬手捶在走廊的墙上,咬牙挠了挠脑袋,无声的叹息着。
铁蛋扶着铁犁,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拽出一条皱的卫生纸,为铁犁着眼泪。
“小兵哥哥呢?”沐菲从下也赶了上来,呼哧带的跑到门前,看到众人都站在这里,蹙眉询问着。
“他进去了,干爹就这么离开长海,最难过的就是他了,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吧。”沈玉儿叹息着吐了口气,摆手拉住了要跑进去的沐菲。
“哦…!”沐菲闻言咬着红点了点头,手拉上了房门。
房间,迈步走进主卧看了两眼,看到床上的被褥纹丝未动,宋小兵怔了一下沉思两秒,快速转走进了小型会客厅。
看着会客厅沙发一头摆放的靠枕,以及沙发上放置的薄毯,还有那茶几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宋小兵咬了咬牙控制着自己的绪。
可即便这样,虎目中还是有些湿润。
怎么也没想到,干爹竟然没去房间,而是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呆了一晚上。
他知道,干爹既然为龙家人,年轻时一定见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场面,没去房间睡,恐怕是为了琢磨一些事。
满是烟头的烟灰缸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刚才只是大略的打量了两眼并未在意,此刻放眼看去,不由愣了一下。
茶几上的便签被压在了烟灰缸下一大半,便签边缘还可以看到些许字迹,旁边还有没有扣上笔帽的碳素笔,孤零零的放在那里。
俯将烟灰缸拿起,看着便签上潦草的字迹,宋小兵有些激动的出手去,颤巍巍的拿起了便签,眯眼打量着。
“小崽子,老夫又一次不告而别了,记住了,别尿叽叽的看这封信,把你那点泪珠子给老夫下去,老夫的干儿子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兵家这一代的传人!
老夫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没有整明白,但是事有轻重缓急,要一件一件的来,随缘即可不必强求,卧虎寨的冠冢就在那立着吧。
那是给宋福贵那个瘪犊子用的,他也见不得,要害他的人也不,老夫借用他的名讳二十几年,也该对这老友做些应尽的事不是?
对了,那几个娃娃老夫看着都不错,不要世俗的影响,记住老夫和你说的话,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人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老祖宗这句话说的没错啊!
不管你收几个,反正尽快给老夫整个孙子抱抱,有了孙子就有了牵绊,老夫也就可以安顿下来清福,让宋福贵那老小子羡慕死,哈哈!
行了,就说到这吧,最后老夫在为你指点下迷津,你的父母都尚在人世活的好好的,想要破解世,就先把自素质提高上去,在刃混出个样儿来。
至于沈飞那小娃娃,他的事和夜也应该有些牵连,这些事虽是老夫凭空猜测,倒也不是无的放矢,我那几个儿媳妇的安危不必担心,我已代了龙一那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