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建山放下手来再次瞪起了眼睛,索着床边的手杖还要起,二婶也动了怒气,两步窜到沈明前,扬起了掌。
“啪…!”
响亮的耳声在房间中泛起,沈明捂着侧脸惊愣在了那里。
“…妈,你也打我?”
“要不是你玉儿姐在这,还有这么多人在这儿,今天不用你爸动手,我都恨不得打死你个没出息的熊孩子!”
二婶微微仰头看着亲儿子沈明,再没有先前的护短之意,开门时那种犊之从眼中完全消失。
“我…我怎么了我,我姐这来了不也高兴的嘛?”闻言语气都有些结的顶了一句,看到老太太还要动手,沈明踉跄着后撤了一步。
“你个熊孩子,到了现在还不实话实说?今天我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了,你当着你玉儿姐的面拍着良心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你姐要钱了?
说呀,又跑到哪儿去和狐朋狗友的胡吃海喝,到外面去赌了!这次又欠下了多高力贷啊!要不要我和你爸把这两把老骨头拆了,给你败呀?”
被沈明这句话气的咬牙跺脚,二婶翻着白眼深呼口气,回手指着沈玉儿,和沈明厉声讯问着。
听到二婶的话,本来还想开口劝说的沈玉儿一下子蹙起黛眉,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明。
“沈明,二婶儿说的都是真的?”看到沈明面对的目有些闪躲,沈玉儿低声喝问起来。
“大侄你起来,让我打死这个畜生!老了老了的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沈建山闻言抬手拍打着自己的脸,将手杖在地面上顿的叮当三响。
“哎,玉儿,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婶儿也不瞒你了,也不怕你这些个朋友看笑话,这话再不说出来,婶儿和你二叔没的那天都怕没人送终。”
二婶被气的头脑发昏,摇晃着靠着床沿坐了下去,为沈建山拉了拉被角,唉声叹气的抹着眼泪。
快速的打量着房间的老旧摆设,最后将目定在沈明上皱了皱眉,看着两位老人对这个儿子心灰意冷的表现,宋小兵挠了挠鼻头,已猜出了大概。
只是他没想到,当二婶将所有事说完,本已不愿和沈明多加计较的他,也被气的不轻。
“你也别怪婶儿矫,在这儿哭天抹泪儿的和你诉苦,老一辈儿的事儿就不提了,总之这些年我和你二叔是抹不开面子,确实是对不住你们一家。
可哪知道这是报应呀,竟然多了这么一个不的儿子,不也就罢了,可这穷家破业的,架不住他败家呀!这事儿还要从你宾馆开业的时候说起…”
二婶坐在那看了眼生着闷气转过去的沈建山,坐在那里挑眉叹息了两声,泪流满面的哭诉着。
看到二丫站在门口向里看,沈玉儿对着二丫摇了摇头,示意龙一把二丫领出房间后,拿出纸巾凑了过去,为二婶拭着泪痕。
“明明这熊孩子打小还算可以,可越大了越不学好,学也不上了,你二叔托人让他去矿上,又不是下井的脏活,就是地面的活计,他也不去。
整日里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找着各种的借口和家里要钱出去耍,开始还只是大吃大喝,可后来学会了赌,欠下了高力贷。
他刚赌那会儿就是你宾馆开业的时候,所以我和你二叔才会和你商量,准备搬回长海,让他离开这边断了狐朋狗友那些人的联系!”
二婶接过纸巾抹了把泪水,抬头瞪了蹲在墙角吸烟的沈明,目从希转换失,最后现出绝的神,轻声哭诉。
“二婶儿,那你们怎么不和我明说呀,我当时是和发小姐妹联手开的宾馆,就是再吃力也能帮上你们呀。”
闻言叹息一声,眼角也溢出了泪花,沈玉儿疑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