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山老两口住的那栋老楼,以及周边的老楼群,在当年的确算是这里的名宅,让人羡慕嫉妒恨的那种。
是当年的国有的矿区的家属楼,只是后来随着矿区改制迁移,一些老工人又纷纷丢了工作,那里便荒废了下来,被左卫这个小县城的人送了个雅号。
将那里的十几栋老楼称作红煤家属院,也有人叫这个不上口,早年间心生嫉恨,叫那里霉区。
这个霉和煤矿的根本边都不沾,只是对曾经让人羡慕的铁饭碗落魄后的一种嘲讽,却也证明了那里的贫穷。
左卫城东的霉区和迁移到城西的县城中心相比,几乎就是穷和富的两极化界限,很好区分。
“这是谁干的?还有人干这事儿呢?不是闲的吗!”拐下主路进了楼群,龙一抬手指着路边的石墙,摇头苦笑起来。
“…这里又没有物业,都是开放式的楼群,根本没人管,二叔,不行就从县城里给您二老买一套房子吧,这里太不安宁。”
闻言一愣,顺着龙一指着的方向望去,借着车前大灯的光亮,看到石墙上白漆涂出的几个大字,宋小兵皱了皱眉。
青砖堆砌的石墙之上,倒霉家属院几个大字,极其醒目,也不知是谁恶作剧涂在这儿的,还是故意为之。
“呵呵,习惯就好,不用,在这舒服。”沈建山苦笑着摇摇头,神情一如既往的坚定。
话音刚落,三辆车相继拐进了楼群,只是来到沈建山家楼下时,龙一却一脚踩住了刹车。
“什么情况?”宋小兵回头一愣。
“应该是有麻烦了…”龙一对着楼前方向怒了努嘴,耸肩苦笑着。
眯眼看去,原有的空地上,停放着两辆布满煤尘的三菱吉普,占据了停车的位置,而楼道门口蹲在地上吸烟的几个人,起身敲了敲吉普车窗,迈步围了上来。
“…这,这可怎么办啊?肯定又是明明那熊孩子惹的麻烦!”二婶也向车外看了一眼,看到吉普的时候拍起了大腿,“那是白佑亮的人!”
“呵呵,双胞胎?”看到吉普上下来的身穿皮衣的青年,宋小兵挠着鼻头冷笑起来,扭头安慰了一句,“二婶,没事儿,我们解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