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陡然加大,李正阳听了这一句话之后不由也愣了愣。
掌眼是一家古董店的管事,往来货物的清查盘算价格几乎都得和掌眼挂上关系,一家店铺请到好的掌眼也是不容易,一般来说,掌眼都会管着店里的压堂货,哪一件值钱也都晓得得明明白白。
要是给另一家毫无征兆的给挖了墙角,熟悉这个掌眼得顾客一般也就跟着走了,而若是狠一些,掌眼走的时候还卖了压堂的镇店之宝,店铺就得关门打折,请到下一个好的掌眼、找到新的压堂货后才好开门。
李正阳看着黑纱女孩的眼光越发的不耐,不过他还是想看完这事情的结果。
“看这是哪儿,这是打南往北的街,怕是不归你那本庄管着!”老先生又发了话,看着黑纱女孩酒力上来后左摇右晃的模样,“小丫头,我看你还是先去醒醒酒吧。”
李正阳虽然没有摸清楚“打南往北”和“从西到东”的意思,但也是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估计是这个古玩市场私底下的势力划分……正当他想到一半的时候,从街面上的拐角传出一声女子脆生生的笑声来。
“我说李老啊。”李正阳看向来者,是个染着一头红发的女人,她手上还拿着一把小巧的折扇,穿着一件开衩到大腿根部的翠轻色旗袍,若是平常的女人搭配起这样俗气的配色,李正阳肯定是要在心里喊一声辣眼睛,而这个款款走来的女人,却把这大红大绿的颜色穿出了风情万种,腰肢也扭动成了风姿卓越。
围观的人群里又响起一阵子男人们的吸气声。
“咱们都是场面人。”红发女人抬抬手,肩膀上的纱巾以一个缓慢的速度滑落在她臂弯上,她化着紧俏浓烈的妆容,像是一个从民国走来的女人,带着不容置疑的泼辣和容貌,“话不是要说这么难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