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恐怕是之前那个王掌眼？
李正阳被这当头呵斥也弄得既尴又尬，但好歹得把该挂的面子都挂上，就道：“王掌眼已经不再这儿干了，大哥要是想找刘老，我倒是可以跟您联系一下。”
油麻杆咕哝出一句语气很重的上海话来，脸色阴晴不定的闪烁了一会儿，居然就伸手拎起桌子上的东西，拔腿就要走。
李正阳一见，想到他过些时候可就要和那个王掌眼较劲儿了，他现在又正好缺乏前任掌眼的消息，好不容易来的这个上门消息眼瞅要走，便发动神眼，动了念力，轻轻的把那个布包里的瓷片碰了碰。
“锵铛！”
声音清脆得很。
油麻杆一听手上东西的响动，脸色大变，刚刚踏出门的脚停在空中，急忙撤回两步到室内来，将布包摊开，露出里头的东西，皱着眉头仔细查看起来。
李正阳这会儿得空一瞧，包里的确实是两样明器，只是品相不好，一件红釉菱口盘崩了口，好好的龙凤纹饰都给破了，碎裂的边缘上都是些新上的黏胶，而且上得还都极为细致，不注意的话，压根就看不出来曾经粘过。
若是一件好盘子，打上个几十上百“块”都是可行的，而这崩口了的，怕是一半都不成。
油麻杆查看了一番后，没见到有多余的碎片，便碎碎念道：“老王这个老家伙！居然卖给我一件一碰就碎的玩意儿……”
李正阳这下了然，想必是前任的这个王掌眼拿了崩口的盘子刷了胶，卖了整货的价，正好诓到了油麻杆。转了转念头，李正阳虽然这是王掌眼留下来的烂摊子， 但自己现在正在着山寿阁里当差，着好不容易才将山寿阁的名声做好，这时候再闹出件不好的风声去，势必会有所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