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重重的冷哼声。
葛秋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悦,手握重兵多年的老人即便是因病魔折磨,那种杀伐煞气依然不是一个小小的病区主任所能承的。
刚准备大发雷霆的陈家在面对这额头满是皱纹的老人时,有如见了猫的耗子子竟有些抖动,刚到边的训斥愣是被生生的吞了下去。
“好,好,好。我陈某人从医十余年,还没见过你们这种病人。”陈家努力挤出几丝笑,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这事今天就过去了,明天上午十点,我来给二位病人做体检,希你们的病不要因为喝酒而加重。”
陈家将最后一句话咬的非常重,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请便。”褚明生对于这种外厉荏的软柿子假把式没有丝毫的兴趣,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像是斥罢一条不知从哪儿来的野狗。
陈家脸由被惊吓的白,转为恼的红,接而又了强忍着怒意的青,最后带着一脸死寂的黑退了出去。
“什么世道,小小的一个病区主任就如此嚣张跋扈,这种人要是在我的部队里枪毙十次都不为过。”葛秋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因陈家的搅局而兴趣缺缺还是觉自己戎马一生,死了无数战友兄弟却为这种夜郎自大不知所谓的蛆虫提供了温床而心有不甘。
“一棵树上那么多果子,总会生出一两条蛆虫。”听出了葛大爷声音中的落寞,褚明生出言宽道。
“你这晚生倒是看得开。”葛秋微微一笑,略加思索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这喝酒讲究个意境,奈何出了个乱吠的野狗。”
杯空,葛大爷一转,倒头便睡,不一会竟传出轻微的鼻鼾声。
这老人很是洒脱。
褚明生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冲着自己褚远微微示意,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对还僵在后的林倩倩招呼道“小,这戏唱完了,要不你也来吃点,不过这酒可是没了哦。”
“啊?我不喝酒”有些懵圈的林倩倩还在思索着自己那检查是否还要写的事,闻听褚明生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即转过神来“饭我也不吃,我走了。”
话音落下,便如个惊的兔子般急冲冲的逃走了。
“明生啊,你觉得那姑娘咋样?”崔云翠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不错啊,看的出来,你住院这段时间对你照顾的。”褚明生虽是一头雾水,却也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谁问你这个了。”对于这七年没见的大儿子,崔云翠越看心里的母越是泛滥的没边“我是说他这个人怎么样?”
“啊?”褚明生越发迷糊了,难不自己用针时,功力有些过了,让自己母亲有些糊涂了?
“比如说长相啊,人品啊什么的——”崔云翠不厌其烦的对自己宝贝儿子循循善。
呼呼——
原本酣睡的葛秋呼声竟小了下去。
“不错啊,人漂亮,脾气也不错,学历还行也高的,就是有些呆呆的。”在山林中隐居了七年之久的褚明生何尝知晓自己母亲的“险恶”用心。
“嗯,我也觉得不错。”崔云翠脸上带着一副果然是我亲生儿子的满意,不急不忙地继续说道“明生啊,你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早点让我抱上孙子了?”
噗——咳咳咳。
褚明生刚放进里咀嚼咬烂的被一口背了出去。
自己这母亲是抱着乱点鸳鸯谱的想法呢。
“我说妈,你是不是无聊,无聊让爸给你带点过来打打。”
“我就那么随口一问吗,不过说真的要不妈给你问问人家姑娘?”
“不要。”
“接触了看看嘛。”
“就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