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乌拉——
警笛声从下传了上来。
一连串皮鞋踏过道的声音传来,数十名全副武装手持枪械的特警冲了上来。
领头的是一位四十岁景,强力壮的国字脸大汉。
这世上之事,充满了戏剧。
昏死过去的陈家万万没想到的是意外救了自己一命的竟是被自己来打算抓捕褚明生的区公安局局长何海。
“是谁非法行医?”一生正气的何海是军人出,由于军事技能强、政治觉悟较高,一转业到地方便做了这南江城C区公安局的一把手。
此人秉正派,完全拥有了一名合格军的全部气质与思想,刚正不阿不畏强权。
“带走。”何海一招手,两名特警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一把抓住手里持着银针的张绍勇。
病房里三名病人。
崔云翠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事态发展,而另一张病床上的葛秋老人正闭眼酣睡着,那么唯一有非法行医嫌疑的只能是手持银针准备对口吐白沫的陈家“痛下杀手”的张绍勇。
“何局长,弄错了弄错了。”周红波心知此事自己再不出面,那医院的名誉可就丢大了。
堂堂南江城第一人名医院副院长,针灸学科国学术带头人张绍勇因为非法行医致医院病区主任昏迷不醒被警方带走,这消息一旦被体得知,那丢的可不是张绍勇自己的面子了,整个南江城第一人名医院都要名声扫地,那他这个院长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弄错了?”何海愕然的打量着这不大的病房,满脸的不解。
“非法行医的是那位年轻人。”事到如今何海只能着头皮说道“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给葛秋葛老爷子下针。”
家丑不宜外扬,就算事后要惩戒张绍勇,此时周洪波也只能拉下堂堂三甲医院院长的老脸,将责任全部推到褚明生的上,更何况若是葛秋有个三长两短总要有个人为此事负责吧。
褚明生,这一无背景二无来历三无权势的头小子便是最好的人选。
对不住了,小子,这个锅只能由你背了。
“什么葛秋?哪个葛秋?”听闻周洪波如此解释,何海整个人像是绷劲神的猎犬,举止投足间都充满了谨慎与怒意。
“还能有哪位葛秋?”周洪波苦着脸,无奈的指了指躺在病床上,浑扎着银细针,呼吸很是匀称犹如睡着一般的老者“华夏战神,葛秋葛老爷子呗。”
一听这话,何海整个人差点没蹦起来。
对于普通华夏国民众而言,葛秋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只存在于传颂和宣传中的偶像。可对于周洪波这些从军营里走出的人而言葛秋,代表的是他们心中的神,不败的兵王,永恒的军神。
如同最虔诚的教徒一般,自己信仰的神祗被认为诋毁甚至玷污,那么等待诋毁玷污者的只能是无休止的追杀与最猛烈的报复。
“把这小子给我带走。”何海恭敬的如孙子见着老祖宗一般冲闭目养神的葛秋鞠了个躬后,强忍着怒意示意扭住张绍勇胳膊的两位特警将褚明生给带走。
别看这两名特警都是一米八的大高个,一强健的令人毫不怀疑他们足以一个打三五个大汉不问题,可在褚明生眼里本不够看的。
也不知道褚明生是天资聪颖还是师父教导有方,别看他年纪轻轻,其实力已是圆融如一,即便是在所有的师兄弟,乃至整个练气士中也是足以称得上牛闪闪的人。
在练气士中,等级大致被分为初窥门径、气源如海、圆融如一、以及菩提一脉曾所达的最高境界万法乾坤。
此时的褚明生离万法乾坤也不过还只有一线之隔。
要知道即便是初窥门径的练气士也足以一人之力轻而易举将三五个大汉打倒在地,而气源如海更是能够徒手掰弯钢筋,以一己之力对抗一台重型挖掘机,到了褚明生所的圆融如一境界,完全可以将体真气外放,其威力与抗打击力,绝对不亚于一台重型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