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笑了,那嘟嘟的脸上像是漾开的水纹。
这笑容没有丁点的绪在里面,仿若只是听到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笑话而已,又好像只是看到了一只沐猴而冠的畜生而已。
真正的蔑视,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当做放屁一样,风轻云淡,不给于你半点更多的绪。
“一千多万啊,我很想拿啊。”安西的声音满是真切。
顿时间,整个会场都雀无声了,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位曾叱咤风云的老者。
难道真的是强弩之末了,难道针的是朽木已老了。
“只是可惜啊,我这手不听话啊,尤其是这小拇指。”安西站起来,像一个退休的工人,没有丁点的绪变化,又没有丝毫的波动。
“安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事不能冲动啊,要不好好考虑考虑,这儿人多不好说的话,我们可以私下聊嘛。”主席台上的老者像是一位前辈,娓娓道来自己的话语。
做到安西和老者这个位置的人都不是什么平凡的人了,争锋相对有时候只不过是言语上的几句谈罢了。
“当然了,若是觉得退休金不够的养老的话,我们可以在谈嘛。”老者与安西针尖对麦芒,站起来,稍稍前倾,顺便出五个手指“五千万,元,够不够。”
这话已是赤的威胁,或者也算是不加掩饰的侮辱。
五千万,买你的尊严,买你的位置。
若你不卖,那这五千万足够请国际上任何一个杀手团灭掉你的全家。
安西的笑容渐渐淡去,再开口时,已是咄咄人“这么说,龙头你是觉得我管不好我的家务事,还是说我手底下的人没有资格,没有能力接我的班?”
这话一出,鹊无声。
若龙头说错一句话,那就是与整个新街口片区为敌。
老骥伏枥,宝刀未老。
一时间,会场上的气氛很是压抑,压抑到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呼吸。
“这么说,安西很是有信心,要不你说说看你的人选。”老者见安西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当即也不打算被他牵着鼻子走,改口将话题引导到别的事上了。
不过老者的意思很明确。潜台词中完全就是在说,对,我是觉得你底下人没能力,我也觉你的小弟们没有资格接你的班。
“我觉得B哥就不错,能挣钱,兄弟们也齐心。”安西扭过头,对着B哥点点头,笑呵呵的仿若在说一件全世界都应该认可的事“我也听说了,这个半个月,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招揽来的了一个小弟弟,帮他把才开业的赌场打理的是井井有条,我记得好像是半个月进账了三百多万吧,是以前一个月的流水呢。对吧,B哥。”
都是不好惹的老家伙啊,现在所有的矛盾点都已集中在了B哥上。难道安西不知道流水是六百多万吗?
他肯定知道,不过他得留下点余地,让B哥发挥。
见自己老大发话了,B哥赶站起来。
“安西教练,是六百多万。”B哥客客气气尊尊敬敬的回答道。
“对对对,是六百多万,半个月的流水是以前一个月的两倍。”安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看来我真的老糊涂了,这个位置得留给B哥你这样的后辈做了。”
一个场子半个月流水六百多万,这已超过了在场绝大部分的座底大哥了。而且B哥那个破酒吧是什么鬼样子,大家都心知肚明。平时一个月两三百万的流水也已是很不错的绩了。
“不过试着半个月的事而已。”其他七个话事人中也不知道是谁酸溜溜的说了一句。
“是啊,就是这半个月的事,B哥刚刚考虑做赌场,就有这样的绩,已超过你们玩赌,玩人的场子了。”安西点了点头,一副你们说的很对的模样“我想若是能够买下你们这话事人的一些场子,B哥的业绩绝对会再翻个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