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你说什么?”邹正听得莫名其妙。
长老提刀砍彭欢,彭欢抄起锄头自卫。可是长老莫名其妙消失,再次发现的时候,已浑是倒在距离院落上百米之外的客堂之中。
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样逻辑混乱的供词,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村落其他人了。
邹正甚至在想,是不是彭欢在院落中将长老打重伤,对方逃至客堂才倒下毙命。而这个凶手,就是当时惊慌失措的彭欢。
可是问题又来了,长老请彭欢前去,为什么二话不说就动手伤人?
如果不是两人平日有积怨,那就是彭欢撒谎。分明就是他主动潜长老院落,将其重伤致死,还被证人看到。
将彭欢上下打量了一番,邹正越来越觉得,自己卷这场风波是不是明智的,这个彭欢值不值得自己花这么多力和时间去调查。
或许从头到尾,这个彭欢只是因为遇到危险,将自己当救命稻草而已。
其实他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这桩案件本没有任何疑点。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心里有些发虚。”彭欢绪又开始激动起来:“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他们不相信我,你难道也怀疑我吗?”
“不是我怀疑你,是你提供的证词前后太过矛盾,本不起推敲。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还有其他证据吗?”邹正非常为难。现在所有证据都对彭欢不利,可是对方除了一个劲喊冤,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提供不了。
据三个证人所述,他们在外面听到院落中有动静,而且院落大门敞开,因此跑进去看看。
没想到进去一看,正好见到彭欢举起锄头狠砸长老。于是高呼着冲上去夺过锄头,想要把彭欢生擒活捉。
可是这彭欢力大无穷,挣脱众人的包围,一溜烟儿就跑了。
“当时你是怎么挣脱大家的包围,跑到哪里躲了这几天?”邹正问道。
彭欢还沉浸在当日的恐怖历之中,他语气激动地说:“我没有挣脱他们的包围,是听到有人高喊杀人了,然后有些害怕,就从后门爬墙逃走。”
证词又不一致,大家肯定相信三个证人而不会相信他。
事越来越明朗,这其中肯定有人说谎。而嫌疑最大的,自然是说话逻辑前后矛盾的彭欢。
“我会继续详加调查,如果有证据证明你的无辜,一定全力以赴。”这是邹正离开大牢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他心里都没有底,这桩看上去铁证如山的案例,怎么可能找到对彭欢有利的证据。
告别点头哈腰极其谦恭的典狱长,邹正一个人走到村口的土坡上思考。
和风轻抚,他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彭欢不利,似乎已铁证如山,没法翻案了。
可是他始终觉得这桩案子有什么不妥,至于什么不妥,他却始终想不出来。
“邹正小兄弟,你果然准时,这么早就在外面等我了。”任毅笑呵呵地走过来,态度非常和善。
不过邹正始终觉得,和善的笑容底下,似乎隐藏这些什么,看起来总是不大真实。
“是呀,为长老诊疗,岂有晚来之礼?”邹正同样微笑着应付。毕竟后面要向他们讨要龙舌草,到时候若是出什么岔子那可就不好了。
“快快,兄弟,这肚子疼困扰我两年多了,请你一定要帮我医治好。”任毅也顾不得寒暄,直接开山见门。
邹正示意对方盘坐下,与自己相对。又请任毅闭上眼睛平复呼吸。自己则运动丹田之气催发药王鼎旋转,一缕神从眼睛出去,视到对方全各五脏六腑。
任毅的体非常强健,虽然年过四十,但体魄绝不比二十岁的年轻人差。而且他长年习武,练就一高超的武艺,体基本上没有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