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正不停地手起手落,将七七四十九银针再次王阿姨道。
汗水浸湿了他的全,全神贯注之间他完全没有觉到体能的消耗。
其实熬练药材要消耗丹田之气,施针治疗又何尝不消耗气呢?
因此当他将最后一针王阿姨脚板心的时候,已累得有些虚脱。丹田之气只怕所剩无几。
可是看起来,王阿姨的病症并没有得到多缓解。
虽然说体的搐已停止,心脏也恢复了微弱的跳跃。但苍白的脸还有若有若无的呼吸,以及虚弱的体,半昏迷的意识,都让邹正觉大事不妙。
难道是病膏肓,已没得救了吗?
脑海中的药王鼎不断旋转,邹正持续观察王阿姨的病症。
最后他痛心地摇摇头,“可惜现在没有药,病毒的侵袭已进了深段,基本上没有希了。”
急救室外面焦急观看的医生们也嗅到一丝不妙。
方才看到邹正不断施针,似乎是自信满满。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病患者非但没有好转,而且连这个自信满满的年轻人也开始唉声叹气,看来是真不行了。
胡医师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妒忌,冷嘲热讽地说:“我就说嘛,一个臭未干的臭屁娃娃也能治病,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不等江院长开口,旁边的主治医师也点头说:“他都能把这种疑难杂症治好,还要我们医生干嘛?不信科学信封建迷信,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这个主治医师估计是江院长的竞争对手,什么事都要针对一下。现在终于有所谓的把柄握在自己手中,当然要扇风点鬼火。
隔着玻璃,江主任终于忍不住开口:“小伙子,患者如何了,还有希吗?”他的声音略带颤抖,双拳握。虽然已觉不妙,但仍旧存有最后一线希。
邹正眉头皱,回头叹息,“刚才取了银针,导致脉喷涌。现在虽然延缓了进展,但却是杯水车薪,无关大局。如果半小时不釜底薪,将病毒清除的话,病人便没得救了。”说完,又是长吁短叹。
旁边的胡医师一听立刻就不同意了,邹正这么说明摆着就是自己的行为产生医疗事故。他可是将自己未来寄托在这家医院里面,哪里肯为了这件事背锅。
“小伙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你胡乱针灸,造医疗事故。现在还想赖在我们头上,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胡医师哼哼:“到时候医患家属来兴师问罪,你自己给他们解释。”
邹正摇摇头,人命关天,都到这个时候,没有人去思考如何救治患者,反而开始推卸责任,真的让他彻底无语。
可是就算自己有上古神又能如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没有杀菌消炎的药,就算他是华佗在世也无法扭转乾坤。
现场陷极度悲伤和无比沉寂的气氛。
就在这时,一声惊雷响起。
“邹正侄儿,药材我已买来了,你在哪里?”这分明就是王大伯的声音。
“王大伯我在急救室,你赶快过来!”春风吹散了霾,阳普照大地。邹正如沐春风、如饮甘霖,就像沙漠中濒临死的人找到了水源。而这救命的水源,就是王大伯手中的药材。
“你不能进去,这里是急救室,而且里面有传染病人,有风险!”胡医师一把拉住王大伯。
可是王大伯原本就是吃力气饭的,哪里是文弱的胡医师能拉得住的。
只见他一把甩开胡医师的手,气呼呼说道:“我来送药救人,你们却拦住不放,到底想干什么!”
江院长宽道:“大叔,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怕你被病毒传染,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这药是”他脸仍旧苍白,但已凸显出一缕红晕,希在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