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把大家灌注的气放掉?”这次不但所有人停止讨论,现场下掉一地。就连长老卫新也觉得不可思议,本无法想明白。
卫道愤愤地说:“你想干什么,想谋杀吗?”
连卫冷都凑过来低声说:“邹正,我知道你医术非常厉害,但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可不能开玩笑呀!”
其他长老们议论纷纷,一副不屑一顾的表,当邹正是傻瓜疯子。
邹正正朗声说:“对,要治疗卫博的伤势,首先就要放掉各位辛苦灌注的气。”
“因为大家虽然道法高深,但对医术却一窍不通。强行灌注气的确打通了络,接驳了断裂的脉。但同样也在吞噬患者的络脉。”邹正解释道:“而且大家的气并不能完全融合,相互缠斗不止。如果不出所料,三日之便会将络撑破,最终导致患者体裂而亡。”
“怎么会这样,臭小子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这么多人的气相互不融合,的确有可能产生耗。”
“既然他敢这么说,肯定有治疗方案。我们先等他治疗,看看效果再说。”
“不行,如果放掉气,我儿子的络立刻就会断裂。到时候命都没有了,还看屁个效果!”卫道嚷嚷道:“你们是不是不想救治我的儿子,不想耗费元气了。就找这么个借口,简直就是狗屁!”
看到局面又要混乱,邹正用气将雄浑的语音传出去,“诸位,我可以给大家担保。如果放了患者体的气,他出现了什么状况,所有后果由我一力承当。”
所有人停止了争吵和争论,把邹正上下打量了一番。
估计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竟然会有年轻人对他们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而且还是用气送出。没有一点气场,哪里镇得住。
卫新开口问:“你确定要放掉卫博体的气,出了任何问题你负责?”
邹正径直开口:“我既然来到这里,原本就是要负自己该负的责任,是要来救治卫博的。”
他语重心长地说:“可是卫博现在命在旦夕,再不救治恐怕无力回天。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他好,既然为了他好,那为什么不让我试试?”
“好,我就让你试试。”估计卫道也听出了个中滋味,反正都是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不过,”卫道森然地说:“如果你无法救治他,就随他陪葬吧。”
语气没有刚才的怒火,但更加决绝。
邹正没有答话,但他到了这句话的分量。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其他所有人都不再话。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死活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吧?
从口袋中拿出黄帝九针,邹正从容淡定下针。虽然有这么多人围观,但他的手非常稳,心非常淡定。
毕竟有这么多人保驾护航,本不怕有人捣乱。
旁边的卫冷简直猴急,手心手背都是汗,急得一直在那里唉声叹气。
一针扎下去,正中位于第二腰椎棘下旁开三寸的志室。
邹正到一强大的力道震上来,通过银针直接对抗他的力量。
“好强大的力道!”邹正脱口而出。
再看银针,已弯曲变红,就像要熔断一般。
邹正迟疑了一下,又取出一银针。将气灌注其上,再次扎下去。
滋滋!
银针刺下去的那一刻,气开始消耗,银针也开始发热。
或许是反弹的力道强,邹正右手始终不下去,左手也协助。
在双手的用力推动下,在气的全力灌注下,这银针终于稳稳志室。
长长松了一口气,邹正凝重的表稍稍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