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正循声去,从落地式玻璃门里面快步走出一个年轻人。这人尖猴腮,翘起的鼻子上架着副眼镜。眼珠来回转动,似乎心思很深。不过他体很单薄,如同纸片般。邹正甚至担心,一阵风吹过来,是不是都能把他吹到天上去。
“看什么看,你也不照照镜子,那富尊容什么模样。几天没洗头了,哪个工地上跑来的民工!”说话尖酸刻薄,还翻着白眼。这样的人让邹正到恶心。
李娟低声说:“这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哥,名余鑫,也不知道隔了好几层关系,在姑父这里当管事。以前每天都缠着我,真的很烦。”
邹正略微点头,朗声说:“这位赵秋涵士体非常虚弱,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静养。你在这里大呼小做什么,难道不想你的亲人你的长辈心好一点吗?”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余鑫翻着白眼,有些气急败坏了。
邹正从鼻子里哼出声,鄙夷地说:“我管你是谁,现在患者需要静养,不准你在这里吵吵闹闹。”
“你……”余鑫想发飙,但苦于自己失礼在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你们在吵什么,再吵吵闹闹就给我滚!”李斌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见上午和邹正闹得不愉快的那位李斌快步走过来,也不睁眼看在场其他人,径直弯腰扶住赵秋涵,温和地说:“秋涵,你怎么样,没有什么影响吧?”
赵秋涵勉强一笑,“这些都是孩子,因为关心才来看我,你不要大呼小的,不要吓着他们。”
“外面天气凉,我先送你进去休息。”不由分说,李斌推着椅往里走。
余鑫目斜视,咬牙切齿地指着邹正,警告他小心点。
半响,李斌再次走了出来。他问道:“李娟,难为你常过来看姑妈。每次看到你都非常高兴,有心了。”
“这是应该的,我一直把你们当爸爸妈妈看待,姑妈这样我也难,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李娟拭着眼泪,这种伤心发自心。
旁边的余鑫立刻凑上来,“我也很担心舅娘的体,所以每天都来看。不过李娟你这话说的,好像就你关心舅娘的体,当我们是空气吗?”
“关心亲人就应该发自肺腑,就应该从行动做起。别言语上说得好听,做起事来却不管不顾。”邹正冷嘲热讽,对怼余鑫。
“你……”
“别吵了。”李斌上下打量了邹正一番,皱着眉头说:“你不是上午那个医吗,不是不愿意救治我老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李娟连忙接过话茬,“他师从一位老中医,以前治好过很多这类病人。是我请他来帮姑妈诊疗一下,看能不能医治。”
“哼,瞧这打扮就是个骗子。不到二十岁就能学会中医,还能治病救人,骗谁呢?”余鑫鄙夷地说。
李斌也点点头,“都说老中医裁,不到二十岁就能出师当中医,这辈子我还真没见过一个。”
李娟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是病急乱投医,实际上对邹正的医术一点都不知道。
“李叔叔,阿姨现在已病膏肓,而且癌细胞已在全扩散,现代西医技术不能治疗,最多开一些止痛药。”邹正不卑不地说:“不过我师父倒是治疗过这类病症,我也略懂一二,如果你愿意尝试的话,我一定尽力而为。”
“不要相信他,这个骗子肯定看中咱们家有钱,想骗钱来了。”余鑫恶狠狠地说。
李娟立刻据理力争,“这位邹哥的确医术高明,而且人家本就没有提钱,你怎么能这样中伤他!”
“哼,你对他很了解吗,他的背景你知道吗?”见到李娟为邹正辩解,余鑫眼神更加恶毒,“这么个江湖骗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难道你还没看明白,不会是被小鲜迷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