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舞姬换第二拨时，我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了殿中的人。
我发现，九大帅都在这，还有一些，应该也是间居要职的鬼吏。
当我的视线，移到夜游神旁时，顿时一怔。
“顾霆？”我着他，虽然，他戴着半截黑的面罩，但是，我很肯定就是他。
他那颗忧伤的眼眸，这些年，我在梦中反反复复见过无数次。
这些年，我常在想，他在间过的好不好。
如今，见他就坐在我的斜对面，我有种说不出的觉。
今日，他穿着一袭暗红的袍，戴着一顶帽，而他的桌旁，则还立着两只红。
他安安静静的坐着，深沉的眼眸之中，带着一抹说出的疲惫和伤。
似乎对眼前的这些舞姬，乐曲没有丝毫的兴趣。
又一曲毕，阎王举杯道：“今日，乃鬼王劫满之期，大家一同，敬鬼王一杯。”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举杯。
顾霆的也端起了杯盏，站起来，微微颔首，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举杯，拂袖遮住半张脸之后，将杯中酒一饮而下。
“鬼王？难怪，本君始终查不到。”龙玄凌看着对面的顾霆，他也已认出，那是我们的“老人”了。
“无常大人，那是霆么？”我着顾霆，还是开口，询问离我最近的白无常。
“诶，主您还是在下，白无常吧。”白无常微微垂头。
“他是霆吗？”我再次问道。
白无常朝着那鬼王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用极轻的声音对我说道：“主啊，早就跟您说过了，这地府没有顾霆！”
“那他？”我凝眉，看着白无常，他们这些地府的人，就是喜欢兜圈子。
“这是咱们酆都城主，十大帅之首的，鬼王阎墨宗，我们称他为鬼王大人或城主。”白无常看着我说道。
“酆都城主？鬼王大人？”我不喃喃重复白无常的话。
“既然是如此份，应是被贬到凡间的吧？”龙玄凌侧目，也看向了白无常。
“龙君睿智，这鬼王大人，曾犯下过大错，故而被前任阎王，贬斥到凡间，人间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白无常说完，又顿了顿：“从凡间尽苦楚回来之后，又在地府炼狱待了两百多年，如今才刚刚劫满释放。”
我听了不凝眉，从凡间回来，他居然还被困在炼狱两百多年？
“他究竟是犯了何错？居然要这么重的刑罚？”我追问道。
白无常果决摇头：“主，这便是间的事，已卷宗，如今，鬼王大人已自由，主再也无需替鬼王大人担忧了。”
我向顾霆，今日劫满释放，可在他的眼中我没有看到半分喜悦。
这是阎王替他办的宴，可他却好似一个局外人，喝完了别人敬他的酒，就坐下一言不发。
索那些舞姬歌姬又登了场，否则这场面只怕是要冷了。
在此之后，顾霆便只是一个人静坐在一旁，酒也不喝，也没有正眼看过那些妖娆的人，只是时不时的抬手轻抚着桌旁的红。
这种红，能一口吞了魂魄，个头如同秃鹫一般大，可在他的手中就如同宠一般温顺。
一个时辰之后，这宴席便散了，我想应该是阎王发现，顾霆兴趣缺缺，也就不为难他了。
那些帅们陆续出了殿，我则是目向顾霆，很想过去，哪怕同他说句话也好，可就是没有这个勇气。
正在我呆坐之际，龙玄凌突然一手牵起我，一手端着杯盏，拉我朝着顾霆的方向走了过去。
“玄凌？”我侧目看向龙玄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