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绿萝说话,声音轻柔,与她这冰冷干练的外表极不相符。
柳榆生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冲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绿萝退出了马车,柳榆生到了我的身侧,抬手将我的衣裳掀开。
我本能的想要抬手去按住内衬,可却没有分毫的力气,只能任由他蹙眉看了我的身体良久,才将我的衣裙拉好。
看他和绿萝的反应,只怕是我的身上生出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仔细回想一下,富察繁漪的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球,难道,我的身上也?
“什么东西?”我张着干裂的嘴唇,气若游丝的问道。
柳榆生看着我,没有回答,而是将水壶打开,给我喝了一点水。
“我的身上,是不是长出什么东西了?”我喝了水,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柳榆生撇了我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有些牺牲,是必须的,你早就该做好准备,如今的你,要学会隐忍。”
他说完便给我点了穴,一瞬间,身上的疼痛都被切断了,我好似又“活”过来了。
“是眼睛吧?”我悠悠的问。
柳榆生手中的水壶顿了顿,良久才放下:“不是,放心吧,你暂时还死不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虚弱的挤出了一丝冷笑。
柳榆生见我不愿搭理他,便也不再吭声,而是盘腿坐在一旁,我趁着这短暂的舒坦闭上眸子小睡了一会儿。
待柳榆生再次给我解穴的时候,我便又再次哼哼着咬着软枕。
疼痛难忍时,甚至用力的抬起脑袋,朝着一旁的木板上撞去,只是无论多大的撞击,我都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的腹部好似被人抽了肠。
那一股子气流在我的腹腔之中乱撞,它只要一动弹,我就会疼的直落泪。
就这么硬撑了一整日,柳榆生守在我的身侧,夜里也不休息,马车依旧在前行。
而接下来的两天,也与今日一模一样,痛苦没有减弱分毫,反而在不断的加剧,柳榆生给我灌过数次汤药,说是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他开始试图将内丹从我的丹田逼出,可试了几次,居然都没有成功。
柳榆生望着我,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可能?这么快,就融合了?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