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温爷的救命之恩。”我抱着龙玄凌冲着那温天赐俯一拜。
温天赐抬起眼眸看着我,角出了一抹有些疲倦的笑容。
“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姑娘你才刚刚醒转,便要离开,只怕体吃不消。”温天赐着我,说起话来,也有些无力,好似一个久病之人。
“多谢温爷关心,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抱着龙玄凌,想着自己必须保护好龙玄凌,不让他再陷危险之中。
温天赐看着我,微微叹息了一声,就招了招手,他的一个家仆立即将我的包袱还给了我。
我接过包袱,再次与这温天赐道谢。
温天赐正想开口再说什么,却又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最后他那捂着薄的白帕子上,都被给染红了。
“温爷,你没事吧?”我着他,他摆手示意我无事,我却觉得怪异,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顿时觉得他的上有一子寒之气,这气还极重,再这么下去,只怕这位温爷的命都要不保了。
“温爷,您这是何病?”我看着他。
之前,我在妖草堂时,也与紫苏学过把脉,这温爷的脉象并不似有病之人,只是气息却弱的很,体也亏损的厉害。
“只是风寒,一直没有治愈,这半年来,病的就越发厉害了。”一旁的老妇有些心疼的看着温天赐。
“风寒?”我看着他,别的病不知,但这绝对不是风寒,只怕是病。
病,便是被邪之纠缠,故而体渐虚。
“是啊,就是风寒,老爷还特地去城中请了大夫来府上看过了,开了不的方子,只是从开春喝到夏,如今都要到了秋日却还不见好。”老妇说着连连摇头:“我们大爷,从小体就好,可也不知道怎的,年前突然就病了,而且这病不见好不说,还越来越重。”
老妇说到这里,眼眶已发红了。
而这温天赐则是虚弱的靠在木椅上,手轻轻的拉了拉老妇的襟,安抚着老妇说自己无事。
见此景,我便问他,为何会突然病了。
这一问,几人都纷纷摇头,说是温爷是年前从城里回来,就突然病了。
“这位姑娘,你是会瞧病么?还是?”老妇人着我。
我迟疑了一下,正想解释,那温爷就开口,让其他人先到屋子外头等着。
那老妇立刻就带着两个家仆出去等候,温天赐着我,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我迟疑了一下,想着若是在此留下姓名,只怕会让屠妖馆的人追查到我。
“若是不方便那便不说,不过,姑娘你是道姑么?”温天赐抬起手指了指我的包袱,说是他原以为这包袱里是我的裳,就打开想要让下人拿出去晒一晒,结果打开之后发现里头都是一些符纸之类的东西。
他想着,我应该是个驱妖除怪的道姑。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其实,我觉得,我这并不是实病。”温天赐说着,垂下了眸子。
“你既知道,为何不找些高人来为你看看?”我从这屋的摆设推断,温家的家境应该还算殷实。
温天赐咳嗽了几声,无力的摇了摇头。
他说自己的父亲是留过洋的人,并不信那些术法,更是觉得那些猎妖师之流都是在坑蒙拐骗。
“那你可请你母亲帮忙劝说。”我记得,在我母亲还活着的时候,父亲对母亲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
听到这句话,温天赐的眸子当即就沉了下来。
“我自无母,如今的夫人,是我爹的正室,我的生母,只是个婢。”温天赐说完,角出了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