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膏?我一蹙眉,明白了龙玄凌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蕴禾用那人鱼膏涂脸了?
蕴禾见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自己抬起手将脸上的布条一扯,那伤的脸庞立即就了出来。
果真,就如龙玄凌说的一样,脸上的伤口居然在这么短短几日的时间里奇迹般的愈合了。
并且,愈合之后没有留下一点疤痕和印记。
“人鱼膏既然能治好我,我为什么不用?”蕴禾看向龙玄凌,直接走到了桌旁,拿起了桌上的小灯笼,将里头的烛给取了出来。
我看到,这烛与之前相比,长度已了大半,看来蕴禾这些日子应该涂抹了多次。
“蕴禾,你的伤口已好了,不必再涂了。”我说着出手,想要将那烛收起,等到了耀州再给明月。
“这是陆家的东西!也就是我的东西,你们没有资格拿走。”蕴禾说着后退了一步,直接将剩下的半截烛藏在自己的袖之中,不许我们再。
“由着吧。”龙玄凌淡淡的说了一句,蕴禾冷冷一笑,躺到了床上休息。
明月过去伺候,给盖被,我和龙玄凌则是坐在圆桌旁。
今夜,怕那妖孽再作祟,我还画了好几张符纸,分别贴在门后和窗户上。
“夫人,你睡吧,本君守夜。”龙玄凌一边沏茶,一边说着。
我靠在他的旁,虽点了点头,却也不敢合眼而是默默的陪着龙玄凌。
不过,那妖孽好似知道我们今夜会有准备,居然一直都没有出现,清晨外头的雨停了,阳斜斜的照在窗户上,龙玄凌给我弄了一杯水,就去隔壁的车夫,趁着天亮赶路。
明月伺候蕴禾洗脸,我则将包袱收拾好,下时龙玄凌和那车夫已在门口候着了。
他买了一些干粮,就直接坐进了马车里。
“龙玄凌,你说那妖孽究竟是何所化?”我虽与它手多次,可是,到现在就连它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它刻意掩盖,本君也未能看出。”龙玄凌说罢,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一旁的蕴禾吃过了东西,倒是跟明月打听起了,陆靖的姨母家如何?在耀州靠什么为生。
“这大帅的姨母名苏金玉,嫁给了耀州的富商周颂斋,好似是开粮铺的,三个月前还给老夫人来过书信。”明月说完顿了顿:“老夫人说,的妹妹妹夫乐善好施,专门开了善堂救济穷人。”
“是么?”蕴禾听了连连点头。
在这种世道,还能救济别人,说明生意确实做的不错,蕴禾听了也就放心了。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我们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到耀州时已是傍晚了,在耀州城外的茶馆喝茶时就听说了,半个月前,匪贼顾过耀州,我们进耀州城时发现这里已是一片狼藉。
我想着陆靖的姨父是这耀州的富商,想必应该也遭难了。
明月与街上的人打听了周颂斋,一提起这个名字,好似没有人不知道的。
并且,知晓我们这些人是周府的亲戚,还有人亲自要带我们过去,到了周府门前,龙玄凌就让车夫回去了。
而周府门口还有仆人守门,明月跟那人说明来意,那人警惕的打量了我们一番,却只同意让明月先进去见他们家老爷。
我们则是在门外等着,趁着当下,我再一次询问蕴禾,是否已想清楚了,这一踏周府,一切可就都回不了头了。
蕴禾有些不耐烦,淡淡的说了一句已决定了。
我心中凉了半截,不过也尊重的选择,等到仆人出来,请蕴禾进去时,我与龙玄凌没有同去。
“蕴禾,我与龙玄凌先在耀州找个客店住下,约莫明日就会离开这里,今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我看着蕴禾,想着此次一别,应该再也不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