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好似忘却了一切,可再怎么放缓赶路,最后还是回到了松湖县。
他本想鼓起勇气告诉温良玉真相,可是,他觉得自己只是县衙的一个闲散工,说的不好听些,也就是给张师爷他们跑跑腿的,他根本就配不上温良玉。
于是,只能欲言又止,眼睁睁的看着温良玉和张师爷拜了天地,并送入了洞房。
谭飞没有心思喝酒,本想回家,可是因为对温良玉的情愫,鬼使神差的就到了县衙后院的喜房。
他本想最后再看一眼温良玉的,但是,当他在喜房门外,悄悄的偷看时,却发现喜房内空荡荡的。
谭飞没有看到新娘,心中憋闷的回去了。
等到次日,县衙里就传出了新娘暴毙猝死的消息。
赵刚他们私底下都说张师爷和县老爷都是命硬的,否则,怎么会一再死老婆。
温良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张师爷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而是让人拖了棺椁埋到了山中。
谭飞连喝了数日的酒,很是自责,想着自己当时要是对温良玉坦白了,或许温良玉就不会死。
不过,说什么都晚了。
谭飞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将自己麻痹在酒里,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他之前,从未把桥梁坍塌的事儿跟死去的温良玉联系到一块,但是,如今张师爷一说,他便觉得确实是她。
为此,他方才还去问了当日给温良玉抬棺的人。
他们都说,那日棺椁轻的很,里头根本就不像是有遗体。
谭飞说着又顿了顿:“之前,我也听县里的人说过,我们那桥梁是通过活火祭,用孩童祭河的方式修建起来的,大师你说,张师爷和县老爷是不是把他们的那些妻子,都祭河了?十年一个?”
我沉默的蹙着眉头,心中想着,谭飞说的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很显然,此次尸体化作邪祟厉鬼,那是因为对方已经不是处子,并且对“张师爷”动了真心。
而她说我身上有“张师爷”的气味儿,其实,她口中的“张师爷”是谭飞!
如今,想要化解这怨戾之气,只怕需要谭飞跟我入一次水,把一切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