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裘馆主背着个医药箱子便来了,我出手,让他把脉。
“主子,近日是食不振么?”他一边淡淡的问着,一边给我把脉。
我点了点头:“嗯,只是疲累,并不是什么大病。”
正说着,我却明显觉裘馆主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接着一脸诧异的看向我,他这表,倒是让我的心头也不由的颤了一下,想着莫非自己是真的得了什么病?
“裘馆主?”我见他看我发愣,就开口了他一声。
他回过神,又仔细的给我诊脉,手指头搭在我的脉上许久,眉头也越蹙越,脸上的神也越来越凝重。
“裘馆主?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奇的问他。
“哦,主子您这是疲累之象,体乏累,自然是没有什么胃口的,从明日起,主子还是好好在这金瑶宫中休息,在下也替主子你,开些补子的好药,您说如何?”他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他便站起来,朝着雀姑姑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否是我多心了,总觉得们相互对视时的眼神不大对劲儿。
并且,雀姑姑还亲自去送了那裘馆主,看着他们走了,我便凝眉,想着自己好歹也跟着芸娘学过医,于是也给自己号脉。
结果,这一号脉,发现自己的脉象浮浮沉沉,有些奇怪。
“明个儿,让羊馆主替我看看。”我喃喃自语的嘀咕着。
“姐姐,我看你就别去寒馆了,好好在这歇着不好么?”青岑着我,一脸心疼。
“嗯,好,明日我去过寒馆之后,就不去了,在这好生歇着。”我笑着对青岑说。
一听,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姐姐,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这已请了一次大夫,不能再有第二次,哪怕是为了这金瑶宫里的妖奴婢奴们,也得歇下。
青岑伺候我洗漱,然后我便躺在软床之上昏睡了过去。
这些日子,总觉得子沉的很,只要闭上眼,就能睡,不过一般都是浅眠,睡的并不踏实。
睡时总是做梦,梦到了什么,次日醒来大都是不记得的,可是却大汗淋漓,有种说不出的心惊。
“姐姐,你又做噩梦了?”见我猛的睁开眸子,早就立在一旁等着伺候我的青岑,连忙俯问道。
我摇晃了一下脑袋,冷汗从额上不断的滚落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姐姐,你这几日,好似总做噩梦,都梦到了什么?”青岑说着,扶我坐起,又转去拧了布来,给我拭脸颊,让我清醒一些。
“都不记得了,不过青岑,你来这做过噩梦吗?”我问道。
青岑摇了摇头:“没有,大抵是吃了那封灵的丸子。”
“是么?”我点了点头。
可心中这种不安的觉在急速蔓延,洗漱穿戴好,用过早膳,我就决定去一趟寒馆,让羊馆主替我把脉。
毕竟,有染澈做例,我也担心那天医馆的人没有说实话,说不定我的体也确实出了问题。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宫中的婢奴,奉了雀姑姑的命,压就不让我出宫门,说是雀姑姑说我体抱恙,必须好好歇着。
而雀姑姑自己则是反常的,一整个白日都没有出现。
之前,可是时时刻刻盯着我们的。
这事有蹊跷,我总觉得,跟我的体有关。
等天暗下,雀姑姑倒是回来了,并且,还给我准备了一盅补汤,说是今日天医馆为我调制的,让我喝了补补子。
我看着那黑漆漆的汤药,凝眉迟疑着。
“主子,您这体单薄,再不补一补,只怕又要看诊,到时候,这些个伺候您的,都要拖去挨板子。”雀姑姑说罢,还朝着青岑们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