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一把将他拽起，不让他下潜。
他却抬起头，着我说道：“安之，别管我了，我也不想再以这种不人不妖的面目，来面对你。”
顾霆从前是恨毒了妖，如今自己却了尸妖，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讽刺了。
“我也是妖！”我看着顾霆，一字一顿的说道。
顾霆凝眉，不过，也早就看出了我的异样。
“不像是妖气，不过，气息确实与常人不同。”顾霆说罢顿了顿：“是因为你服了妖丹的缘故么？”
“不是，我？我？生来就是个“妖”。”我的世说来话长，还要追溯到几百年前族往事儿，一时半会自然也是说不清的：“总之，跟我走吧。”
我说着，手就将顾霆朝着岸边拉去。
顾霆任由我拉着他，可是即将到岸边时，他却回了自己的手。
“我不能上岸，只有留在这，我才能觉得舒服些。”顾霆回头看了一眼河面。
“灵乌，为何霆会如此？你不是说他不是水鬼么？为何他会同水鬼一般，对这水有所依赖？”我狐疑的看向灵乌。
灵乌撇了一眼这河水，淡淡的说了一句：“主子，他哪里是对这河水有依赖啊？他完全是喜欢这的，水，这水是北冥的分流，气极盛。”
“原来如此？”我又看向顾霆：“趁着天还没有亮，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等天亮之后，只怕你会更加难。”
我们都接触过尸妖，尸妖是怕强和烈火的，如今顾霆真了尸妖，那么他必定畏，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
“我？”顾霆看着岸边，眼神犹疑。
“难道，你想在这水中待一辈子么？”我看着他问道。
顾霆不回答，只是微微垂下眼眸。
“我想去屠妖馆。”我开口对顾霆说道，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兴趣同我一道去屠妖馆。
“去屠妖馆？”顾霆愕然的着我。
“我要取龙骨丹，你若是恨他，你也可以去报仇，总比在这痛苦绝来的痛快些，我会帮你！”我看着顾霆，认真的说道。
“他是你父亲！”顾霆的角搐了一下说道。
“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他这种心狠手辣的父亲。”我对扈洪天，只有恨，没有丝毫的父之。
当然，他对我，也没有半分的怜惜和疼爱。
他可以亲手杀死从小养在边的桃笙，对于我这个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的儿，也绝不可能在乎。
从那次暗河上，拿我做饵就能看的出来。
“走吧。”我拉着顾霆，顾霆终于又朝着我这迈了一步。
同我一道上了岸，灵乌也同我们一道飞到了岸边，一同朝着外头的大道走去。
顾霆和我浑都湿漉漉的，两人都沉默无语的走着。
灵乌抱着孩子先到四周探路，并且，回来时还弄来了一辆简陋破旧的马车，和两干服。
“这是我在附近村子里弄来的，主子，您快换上吧。”灵乌将裳递给了我和顾霆。
顾霆凝眉不语，我将服塞到了他的手中，他才木然的侧过换下了上湿漉漉的袍，而我也在马车里换上了还算干净的布。
灵乌还贴心的给康宁弄了一件贴穿的小肚兜，只是这些东西算是来的吧？
我看向灵乌：“如今，他们过的也艰难，这些东西？”
“主子，我这是买的，给过大洋了，找了一户富贵人家，弄了不银元。”他说完，掂了掂手中的银元：“这些，应该勉强够咱们一路吃喝了，您别这么看着小的，您不吃，小主子也要吃喝呀？改明儿找个饭馆，您得吃点好吃的，补一补，否则咱小主子真的会被饿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