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我们正和印真相互对视着,门外就传来了齐藤那响亮的声音,接着就见一个头发已发白的老者,被齐藤带了进来。
那老者跟在齐藤后,眼神却不住的朝着我的方向看着,好似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可我分明觉得这张脸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
“天师,这是繁县最好的大夫,徐大夫。”齐藤说罢,就侧了侧。
这徐大夫便走到了印真的面前,冲着印真微微点了点头。
“想必是了外伤吧?”徐大夫开口问道。
我不眉头一蹙,这个徐大夫明明白发苍苍,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可是这声音却像是个年轻人。
印真也显然觉不对,于是,眯着眼眸,上下打量着徐大夫。
徐大夫咳嗽了一声,再次开口:“让老夫替你看看伤口吧。”
这一次,声音略微低沉,总算是和他这苍老的面容符合一些了。
“天师,徐大夫医术高超,在繁县无人能及,您还是让他替您看一看吧。”齐藤见印真明显有些疑虑,好似在提防着什么,于是再次开口说道。
印真听了,却从床头一侧,出了一张符纸,递给了徐大夫。
“你们繁县出了妖,这符纸送与你,保个平安!”印真两指夹着符纸,就等着徐大夫去接。
这哪里是给他保平安的,压就是担心眼前的徐大夫是妖幻化出来的。
徐大夫笑着点了点头,直接手接过了那符纸,揣在了兜里,还连声道谢。
印真见他拿了符纸也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出手一把扯下了手臂上的纱布,我便看到他的胳膊上有一道极深的抓痕。
这抓痕就像是被指甲抓伤的痕迹,并且,深到已隐约看到了白骨。
“这是被邪给抓伤的吧?”徐大夫拉过印真的胳膊,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是被邪所伤。
“没错,昨夜,我睡时,有邪之闯了我的房中,乘我不备,便袭,留下这一道抓痕。”印真说起昨夜的邪,还带着愤恨。
“天师你可知晓,那是何种邪?”我着印真了一句。
“当时,本天师正睡的混混沌沌,屋也熄了灯火,如何能看清?”印真扬起那柳眉,语气极为不耐烦。
徐大夫拉着印真的手腕,看了良久,便开了一个方子。
我略懂医术,撇了一眼那药方,只不过是普普通通治疗外伤的药材。
可印真的伤口发黑,明显有中毒的迹象。
芸娘看了一眼药方,面无表的看着徐大夫,徐大夫冲着印真拱了拱手,准备回去抓药,却被印真给住了。
“齐藤,你派人去抓药,至于徐大夫你,就留在这,待我这伤好转了再走。”印真带着命令式的口吻说着。
齐藤一听,连忙点头,拿着药方子去抓药。
待药材拿来了,碾碎熬糊,徐大夫直接将药朝着印真的伤口里敷,疼的印真面发白。
“徐大夫,我这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吧?”印真虽疼,不过他最在意的还是这伤,会不会给他留下疤痕。
也正是因为担心留下疤,他居然停止前行,暂时住下好好休养。
并且,让灭妖阁和屠妖馆的所有弟子,留在这繁县,务必把那邪抓到,以解心头之恨。
“这个不好说呢,这伤口太深了,留下疤的可能,极大。”徐大夫说完,涂抹好了全部的草药。
印真便让齐藤带着他去吃中饭,等晚上再过来给他换药。
我和芸娘也同那徐大夫一起去了厅里吃饭,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觉得这徐大夫好像一直在的看我,总觉得他有话想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