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反人类倾向的神经病，这世上谁会不痛恨末世？
疫苗？这是消灭丧尸病毒的疫苗！
苏凤忍不住冲上前，脸紧贴着玻璃墙，看着一墙之隔的“邻居”，全身毛孔好似都张开了，心绪似海浪一般起伏不定，活了两辈子，她从来没奢望过可以看到末世结束的一天！
可现在她看到了，亲眼看到了！
她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时而看一墙之隔的“邻居”，时而看向王景麟，好半天后，才哑声开口，嘴一张，连带声音都颤抖不已：“他，他……你，你研究出了疫苗？”
“苏凤小姐，满意你看到的吗？”王景麟没有正面回答她，微笑着走上前。
苏凤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实，而且她的潜意识也愿意相信这事的真实性，听到他的话后，深吸了口气，自觉稍微平静了些，这才反问道：“直说吧！你抓我来有什么目的？”
“你的队友，齐冉的下落。”他眯眼笑着，纤长白净地手指，‘哒哒’两下，敲击在玻璃墙面上，仿佛化作了他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
即便苏凤控制得再好，听到他打听齐冉的下落，还是不由地流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脑子快速运转开来，她下意识地想说‘齐冉’在几年前已经死了，可转念又想，既然他能说出这个名字，怕这个答案是无法让他满意的。
“不知道苏小姐是否还记得末世前是什么样子？”他突然缩回手，神情带着些许追溯和向往，抬起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缓缓收回视线，回味地舔着嘴唇，笑道：“碧海蓝天，食物的香味，水果的清甜，我还记得，你呢？”
上辈子苏凤和实验室的唯一牵扯，就是曾抓捕过感染者。可自从知道那些感染者是被送去做实验，她就收手不做了。
即便那那时候她手上沾的血不少，为了私怨，为了自卫，为了利益，可将和自己无仇无怨，甚至素不相识的人送去做实验，苏凤却下不了手，更别说后来实验的对象从型式丧尸的感染者变成异能者。
或许也不是她心软，而是那时她心里早已接受了末世，觉得世界从此就这样，再无法恢复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