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小走到沙发旁,一掌扫开姜琴的手:“乱什么,脏了你赔不起。”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没我供你吃供你喝,你能长这么大,就连你堕胎的钱都是老娘给的。”姜琴一手叉腰,另只手就要上前去推。
眼看那支壮硕的胳膊朝挥过来,加上那句话的刺激,黄小小脑子一热卯足了劲就朝姜琴撞了过去。片刻就把一的姜琴撞倒在地,脸上的横也颤了好几下。姜琴哎哟一声冲着在旁边发呆的儿子喊:“你死人啊,你妈就要被这小贱人撞死了。”
在一旁着脸的黄双这才惊醒过来:“你个小货,太久没收拾,痒了是不是?”说着就骂骂咧咧冲黄小小快步过去,一把拽过的胳膊就朝睡房里拖。姜琴则双手抱一脸得意的坐在沙发上。挂着横的胖脸还堆着笑,突然的改变,让脸上的笑还来不及调整,就看到儿子惨一声跪下了。
齐冉走到黄小小门口时,防盗门是打开的。屋多余的人声让犹豫要不要进去,就听到什么白眼狼,堕胎之类的字眼。脑子里还来不及过滤是怎么回事,就听见黄小小撕心裂肺的哭声。行动比思维还快,齐冉想也没想就一拳打在了正拖着黄小小的男子的腰部脊椎上。
姜琴冲着黄双倒下的位置没命地尖:“杀人了……”
“闭,不然连你一起打。”齐冉扶起一脸愤恨的黄小小,大致猜到了刚那男人的目的。末世这样的事不,当然也有不自愿出卖自己以求保护的,曾就是其中一员。你我愿,谈不上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强者有强者的尊严,弱者有弱者的手段。看起来可悲,也是为了求存,就如苏说的活着都不容易。齐冉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不是又要沦落到依附别人才能活,可在有能力的况下,不介意保护黄小小,何况那男人不过是随手可拿的臭虫。而这臭虫竟敢在眼皮底下欺负黄小小,那么给他们些教训就是必然的。想起前世见到他们时,他们的不耐烦其实是一种遮掩吧,只怕前世小小的死没那么单纯。齐冉冷冷地看着那母子:“给我滚,要被我知道你们再来扰小小,就别想走得像今天这么轻松。”
姜琴哆哆嗦嗦搀起儿子连滚带爬的出了门,这小丫头是齐冉?哎哟,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那眼睛冷得能杀人一样,下手比个大男人还重,本就是一疯子,还是武疯子。看样子下次要上那没用的死鬼一起来,就不信俩个大男人还斗不过一黄丫头,姜琴边想着边连扶带扯的拖着儿子进了电梯。
“你都听到了?”黄小小咬着看着齐冉,苍白的脸显得恐惧无助,完全没了之前的愤恨之。以为什么都不需要怕,可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害怕的不是曾的屈辱,害怕齐冉看不起,嫌弃。曾想啊,以后这世上就自己一个人了,什么妈妈,什么家人都不需要,原来是需要的,是在乎的,在乎齐冉,这个在心中绝漆黑时救于水火的朋友,给了希,也让暗冰冷的世界燃起了一片明温暖。害怕这点亮都消失,又被丢回独自一人的黑暗中。
“不是你的错,不要想太多,都过去了。”过末世那几年,其实齐冉再不习惯笑,甚至不习惯做出太多的表,这导致多数时候都是面无表的,而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努力的扯起角,给了个自认是温暖的笑容。
直到凌晨3点,黄小小才疲倦的睡下。最开始完全不顾齐冉没有丝毫回应,似发泄般絮絮叨叨地说着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母亲的抛弃,黄家人的苛刻,一直说到17岁那年发生的噩梦。这些一直藏在心底谁也不敢说,甚至很多时候自己连想也不愿意想,有时候和齐冉嘻嘻哈哈,无非也是想就此掩埋那段噩梦,装出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