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外面的丧尸似乎了很多?”断断背靠着那扇铁门,第一个清晰的觉到了外面丧尸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怎么可能,那些丧尸可是跟狗一样,没有饥饱的。”于飞张口就来了一句。
“闭吧你,狗!”魏子洲将包里的一火肠塞到了于飞的里。
之前一直攒着吃的,就害怕路上没有吃的,现在已确定自己要死在这里了,他们几个人也就懒得再攒什么狗屁干粮了。
干脆直接上口,想吃什么吃什么。
拿着一得利斯火的于飞,叹息了一口,对着它说道,“你说你要是个该多好,临我死之前,一口烧,一口白酒,那滋味,才是爷们该有的临终待遇。”
“我觉得你的临终待遇更适合一口丧尸,你要不要来一口。”张自强看着于飞对着食的样子,笑了起来。
“行了,最后一次吃饱饭,好上路了。你们能不能对代表人类生产文明的粮食有点尊敬,就像是刘以勒那样子。”
魏子洲朝着刘以勒那边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看过去。
此刻的刘以勒将手里的食端端正正的摆放在自己的面前,跪在地上默默的祈祷着。
“谢神赐我饮食……免我们的债……”
“我突然觉得有信仰也是一件好的事,至死了以后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于飞看着刘以勒安静的样子,他也不自觉的收回了自己的调侃。
任何一个时候,有人要是像刘以勒那样子,他肯定是对方脑子有坑,才会有个信仰。但是,真到了生死时刻,他突然觉得对方远远比自己安静了许多,似乎是那种淡然的接,他带着自己的信仰,明确的知道自己未来要去那里。而自己可能注定了还要在这末世里,做一头孤魂野鬼跟着丧尸屁后面跑着。
想一想,他都觉得没了什么滋味。
下辈子,说不定人类在这辈子完蛋了,下辈子投胎都投不到人那里。信个回的话,似乎也不太好。
于飞的脑回路大概跟山路十八弯一样的不停的拐着,拐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该给自己装一个什么信仰比较合适。
“庸俗的凡人啊,我就是一大白话的凡夫俗子!”于飞唱念做打的来了一段黄梅戏。
奔波了一天的他,嗓子早已是干的冒烟了,即使喝下了一瓶矿泉水,仍旧是没有压住他干裂风的嗓子,这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黄梅戏改编唱出来之后,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简直比外面的丧尸还让人起皮疙瘩。
等到于飞唱到:“为救李朗离家园,谁料临城中丧尸,中丧尸着红袍,帽斧头好啊啊好新鲜哪,死不了……”
“你大爷的,再唱,你信不信我让你里吃屎!”张自强听着于飞那个改编出来的黄梅戏,胃里一阵翻滚。
“尼玛的,老子死前都不能清静一下,还要到你那里乱狗的调调。快恶心的把饭都吐出来了。”张自强直接将自己的袜子脱下来,顺手塞到了于飞的里。
“啊……呸,你个混蛋,你脚有多天没洗了,熏死老子了。”于飞正唱的起劲,然而被张自强这么一强行打断,尤其是臭气熏天的袜子如烟雾弹一样的熏到自己面前,别说今天的晚餐了,他差点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大概十几天没洗脚了,放心,我袜子没脚气,反正你也快死了。”张自强看着自己刚才一记得逞,贼嘻嘻的笑了起来。
“你大爷的!”听见张自强的话,于飞脸都绿了。他将自己手边的吃的放了下来,撸起袖子决定履行一次人类荣的传统,跟眼前这个男人用爷们的方式干一架。
“老子拿出我职业的名誉,向你提起决斗!”
于飞站直了子,直了腰板,整理了一下自己制服的领,严肃的看着张自强。